是多不胜数。 张献忠和李自成二人,则早早做好了安顿计划。 他们是最熟知这些人的,以礼相待,可这些人散漫惯了,也需得有规矩管着。 说穿了,这样的人,你要他们安分老实,还肯跟着你一起去拼命,一方面得喂饱,另一方面,则要给予敬重,你不能将他看做是贼,你需将他当汉子看。 可敬重归敬重,张献忠和李自成的刀也是不近情的,来了就是一家人,可家也有家规,谁敢忤逆或者造次,那也定是绝不留情的。 至少张静一一开始所担心的混乱问题,居然没有发生。 张献忠和李自成将所有的人都进行了编组。 老弱妇孺留着耕种,年轻的壮汉机灵一些的,想去安稳的做匠人也好,或者是去考军校也罢,都成。 其余之人,则统统改编,分发下战马和武器,不日……便冒着风雪出发了。 皇太极那边,显然也不甘示弱,他自知下一次,要遇到的乃是硬茬,这沙皇俄国,可能绝不是那些寻常的汗国可比的,另一方面,则是李自成和张献忠的竞争,对他们也起到了刺激作用。 此时,皇太极已知道横在极北的地方,有一个乌拉尔山,那里有重重关隘,翻过了乌拉尔山,便是一大片的平原,万里沃土。 因而,他对建奴的奴才们所宣扬的是,翻过大山,利润便是十倍。张、李眼已出发,我等迫在眉睫,当初汉高祖刘邦与项羽曾有盟誓,先入关中者为王,今我等与张、李之间,虽无誓约,可谁先入关,便可得金山,金山就在眼前,岂可落后于人。 于是八旗精锐尽出,竟是个个意气激昂,更加的士气如虹。 张静一却在此时,秘密召集了许多人抵达旅顺。 无论是刘文秀,还是李定国,亦或者是其他当初在东林军校的翘楚,甚至还包括了不少从新县便开始培养的文吏。 如今这些人,都已独当一面,此时他们齐聚于辽王府。 这其中的人,很不意外的几乎出自于锦衣卫、东林军以及文吏系统,足足数十人。 几乎都是张静一手把手地培养出来的,而他们最大的共同点,就是年轻。 当然,其中当初关中的流民,占了绝大多数。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想当初,张静一只是一个寻常的锦衣卫千户,新县的县令而已,所能招揽和培养的人,绝不可能有多高,那时候即便是一个寻常秀才,只怕也是唾弃张静一的。 张静一稳稳落座,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,目光却在飞快地所有人的脸上扫视而过。 众人则是一个个精神奕奕地看着张静一,显得颇为激动。 等到张静一命人奉上了茶来,众人纷纷端起了茶盏。 张静一这才笑着道:“这是自江南弄来的茶叶,用的是城外山泉的泉水炮制,大家来尝一尝吧。” 李定国等人便都嘿嘿笑起来,跃跃欲试,大家倒不敢狼吞虎咽了,晓得这茶水十分名贵,因而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轻轻抿着,生怕喝的太快。 张静一亦抿了一口,随即道:“怎么样,滋味如何?” 有人道:“俺也不懂,不过……看上去很贵。” 李定国则道:“这茶水好,这茶水好啊,回味无穷。” 张静一笑了笑,又举起茶盏。 可这一次,他举起茶盏并不是为了喝茶,而是…… 哐当一下,声音有点刺耳。 只见茶盏落地,那茶杯给摔了个粉碎。 好在这里没有外人,倘有外人在,一听这摔杯的声音,只怕要吓死,要知道……传统意义而言,摔杯可是号令,是埋伏了刀斧手的前奏。 只是这里都是张静一的弟子或是故吏,倒是没想到这一层,第一个反应却都是恩师手滑摔了杯子,离得最近的李定国,甚至尝试想要上前帮张静一收拾地面的狼藉。 张静一却突然道:“不必收拾啦,为师故意的。” 李定国一愣,不明所以地看着张静一。 张静一则叹了口气,道:“这茶叶,在苏州采买的时候,是一百四十三两银子一斤,且这样的茶叶,还需妥善贮藏,再送到辽东来,所花费的人力物力,实在惊人。” 众人一听,都忍不住啧啧称奇,心里都说,方才自己那一口,岂不是一两银子就没了? 此时,张静一又道:“这茶叶……很昂贵吧,不过在旅顺……已经有许多人家……没有这样的茶叶,便不愿意喝茶了。如今其他的茶水,在他们口里,只怕是跟泔水没有任何的分别。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