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子,元枭坐在椅子上,面色微沉。 “为什么要留下来?” 明知道这里处处诡异不对劲,为什么不离开? 隐月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,余光扫了眼窗外微晃动的影子,眼神微冷,勾了勾唇,声音故意抬高。 “我觉得这里挺好玩的,山清水秀,难得出来玩才不想这么快回去。” 说话的语气俨然一副在家中被闷坏了的任性娇小姐。 元枭斜眼扫了眼窗户,收回视线,落在隐月身上,薄唇微启,如丈夫训斥妻子,语气严厉又透着宠溺。 “胡闹。” 隐月娇气刁蛮:“哼,反正我不管,我就要留下来,等玩够了再回去,你要回去自己回去。” “你……” 元枭的声音似乎有些气恼又不忍心骂她:“我怎会放心留下你一个人?” “罢了,你要留下就留下吧。” “嗯,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。” 隐月娇气撒娇,语气含着亲昵欣喜。 扫了眼窗外消失的人影以及渐行渐远的脚步,隐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,冷哼一声。 “看来这村子里的人很有问题。” 刚刚那老村长竭尽挽留,眼神也甚是诡异,让隐月不得不心生防备。 若当时强行离开,怕是会逼急了对方,在还没摸清情况前,隐月觉得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。 而且,她也好奇这村子里有什么秘密。 元枭见隐月一脸兴趣盎然的模样,眼眸微敛,紧皱的眉似不太赞同。 “此地非久留之地,还是尽早离开为好。” 隐月杏眸微挑:“你怕了?” 元枭眸色微黑:“朕有何惧?” 隐月眼眸微转,嘴角上扬:“那晚上咱们就……” 凑近元枭耳边低声说了几句,听得元枭眉头皱紧。 —— 入夜,两抹黑色的身影在漆黑的夜间穿梭。 倏地,前方似乎有什么动静,两道身影瞬间闪进一旁的树后。 这俩大半夜穿着黑衣的人自然就是隐月和元枭了。 俩人躲进树后,就听到越来越近的唢呐声。 借着月色看去,就见一行人穿着红衣吹吹打打,似乎是在娶亲? 这一幕把隐月看懵了,小小嘀咕出声:“白天不是才娶了亲吗?怎么大晚上的还有花轿队伍?” 而且,谁家娶新娘是大半夜的? 太奇怪了。 元枭听着隐月的嘀咕,眉头微拧,望着不远处的花轿,眸光微暗。 随着花轿队伍越来越近,隐月发现了不对劲。 是她眼花了? 怎么花轿队伍里还有纸糊的孩童? 还有那白事花灯、一路撒的冥纸…… 这到底是办喜事还是办丧事啊? 就在隐月吐槽不解的时候,突然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,乌黑的杏眸瞪圆,抓住元枭的袖子。 “我…我没看错吧?” 只见不远处的队伍,一顶红色的花轿很夺目,令人惊诧的是花轿竟然是踏在棺材上,这就让人觉得惊悚了。 花轿不是用来娶新娘的吗? 怎么还带上棺材了? 都不嫌晦气吗? 看着那队伍里有纸人灯笼、冥纸灵牌、花轿还有棺材,莫名的阴森森让人发毛。 一股凉意自背后升起,让隐月打了个寒颤。 元枭沉着脸,眉眼冷肃。 就在这诡异的场景,一道沉闷撞击的声响传来。 隐月愣了愣,碰了碰元枭的胳膊,小声道:“欸,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?” 元枭眉头紧皱,俩人的视线顺着声音来源看去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