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德安领着萧彻来到凉亭。 “这位就是我家夫人,这是我家里老爷。” 萧彻看着凉亭里的一男一女,深感诧异,似乎没想到德安说的老爷夫人会是如此年轻。 观二人气质不凡,眼神清正,不似那等奸猾之人,第一眼就让萧彻颇有好感。 不过良好的教养不让他失了礼数,很快调整神色,朝隐月和元枭开口感谢。 “此番遇难,多谢二位相救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 说着从腰间取下随身携带的玉佩,说道:“日后若二位有何困难,可拿此玉佩到京 城王府找在下,在下定当鼎力相助。” 隐月愣了一下,杏眸含笑弯弯:“公子严重了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。” 目光略过对方手上价值不菲的玉佩,小手一伸,毫不客气的一揪,笑容更灿烂了。 “不过公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,我也不好驳了公子的好意,那就多谢了。” 说着快速把玉佩塞钱兜里,生怕晚了一步对方反悔了。 隐月的动作着实让萧彻愣了一下。 一旁的元枭目光在隐月财迷的脸上略过,嘴角微抽。 余光瞥见萧彻,眸光微深。 搜刮了玉佩的某女脸不红心不虚,抱着娃气定神闲,随意问了问:“看得出来,公子不是一般人,不知公子贵姓,家居何处?” 回过神的萧彻眼眸微眯,薄唇微抿,缓缓开口:“在下姓王,家中行七,因此单名一个七字,祖居京城。” 看得出来,对方不想暴露身份。 王七? 这名字可真够随意的。 隐月内心轻笑,也没有点破,淡笑道:“原来是王公子,不知王公子怎会伤得如此严重,此番若不是遇上我,公子怕是要葬身荒野了。” 萧彻薄唇微抿,轻咳了一声,苦笑无奈:“不瞒二位,家中老父病重,几个哥哥为了家产争得头破血流,此番遭此劫难,无非就是家中兄长怕在下也惦记这份家产而先行下手罢了。” 隐月恍然,有些同情的看了眼萧彻:“原来如此,难为王公子了。” 萧彻眼底划过讥讽冷意,面上无奈叹息:“这也是必不可免的,为人子只能尽到自己的职责便罢。” 隐月瞥了他一眼,杏眸微闪,嘴角微勾漫不经心:“自古权利之争,难免兵戈相向、血流成河,最后苦的还是底下的百姓和被牵连的无辜之人。” “若是人人都能为国为民造福谋利,何愁民心不归,江山不稳?” “你说是吗?王公子?” 对上萧彻那双震撼的眸子,隐月依旧含笑吟吟,神色从容。 萧彻心中一沉,有一瞬间,好像被眼前的女人看穿了,让人不由得心生防备。 萧彻幽深的眸微微眯起,望着眼前的女人,薄唇微勾:“夫人见解独到,在下佩服。” 看得出来,眼前的女人不是等闲之辈。 也是,若是寻常女子怎么如此肆意大胆,轻易将一陌生男子带回府中? 她难道就不怕带来祸事? 还有她身边的男人,让萧彻觉得有些看不透。 正因为让人看不透,才让人心生警惕。 “王公子大病初愈,可先在庄里修养几日,待伤好后再作打算。” 听了隐月的话,萧彻回过神,敛眉抿唇:“不知夫人可否派人给在下的随从递个口信,在下此番遇难,随从找不到在下想必是心急如焚。” 隐月淡笑:“这有何难,你修书一封,我命人送去就好。” 萧彻颔首:“多谢。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