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注定难眠,老两口担心得睡不着,徐文宣心里也发慌,花颜半夜醒来见他还在看书也没勉强。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他是倒霉怕了,睡不着也可以理解,不要求他的内心跟她一样。 反正没几个时辰就得起身洗漱,因为黎明之前县官就要给考生点名入场,徐文宣寅时就去洗漱,花颜同他一起,洗了脸就去开角门以便师兄们入内。 花颜走到角门时,他们已然等在门口,一同入内,待徐文宣收拾妥当就出发去考棚。 尽管有四五个师兄陪同,徐和顺与罗氏依然忧心不已,走路的同时到处打量,看是否有潜在的危险。 花颜本以为去得早就能避开,结果她看到的那匹发狂的马从岔道上窜了出来,还好徐文宣被护在中间,萧飒抓着马头翻身上去把脱缰的马儿骑走了。 徐文宣及爹娘皆被吓得不轻,左拐走了不远就看见脱落的马车挡在路中间,窗户上耷拉着一个姑娘的头,鬓发间的献血流了一路,半眯着眼睛向他们伸手求救。 “颜颜,救人要紧,让师兄们拖马车去济仁堂吧,没多远我就到考棚了。” 经过上次的教训,徐文宣不敢私自做主,用询问的语气对花颜说。 花颜让九师兄以及爹娘留下,其他师兄护送徐文宣,叮嘱他们一定要留意突发事件,而她则上车去做应急处理,尽量把血止住。 至于那位昏迷且身下出血的孕妇,花颜束手无策,花颜只把她的身子调整得舒服点,然后下车与他们一起拖车往济仁堂去。 中途遇到驯服马儿回来的萧飒,九师兄远远的看见就让他快马赶去济仁堂让大夫准备好。 天还没亮,济仁堂的大夫还没起来,他们是被萧飒砰砰砰接连不断的敲门声给吵醒的,听闻大致情况便稍事准备。 萧飒又折回去拉车,人一到就把产妇抬进屋,灌了一碗猛药又扎了针才把产妇唤醒,那位破了头的年轻姑娘也昏睡着,大夫给她包扎了伤口便没管,精力都用在产妇身上。 老两口牵挂着儿子,原是想立即赶去考棚那边看情况,可药房没有产婆,那个丫头又昏迷,生过七个孩子的罗氏便成了现成的产婆。 原本花颜觉得她有点那方面的知识,可以帮得上忙,但罗氏认为她还没生过孩子,而产房污血晦气,尤其是眼前这情况不好,担心会冲撞花颜的儿女缘,硬是不让花颜靠近。 不过,花颜也没离开,只请大师兄骑马去了解情况,她在产房外指导生产时的呼吸方法。 大概过了两刻钟,萧飒带回消息,徐文宣顺利进考场了,随他们来济仁堂的还有另外的人,两个男人抬了一个满身是血,脑袋开瓢的伤员来寻大夫。 花颜见萧飒跟她使眼色,遂与他走到院子边上,离她公爹比较远的地方,急问:“怎么了师兄?” 萧飒啧啧啧几声,皱眉道:“你相公是真的忒倒霉,原本你八师兄以为马车那茬儿过去就没倒霉事,结果都看见考棚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