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明轩咬着唇,不难看出他脸上由着无奈的嫌弃,“行了,我知道了,新画本还没出来,你们快些回家去。” 外地人才不懂他的规矩,怎么都爱往他家里冲,而且眼前的姑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,脸皮还很厚。 “柳公子,我家小姐可是……” 胧月拐了下说话的春蝉,然后跟柳明轩解释:“我是来找你……” “啊!晕……晕了!”柳家门房尖叫,春蝉忙不迭抱住歪倒的胧月郡主,急呼:“郡主……大夫,快找大夫。” “十八,快点。”钱姨娘大惊,如果她刚才没有听错,丫鬟叫的是“郡主”,这可不得了。 柳明轩没有想到人说着说着就晕了,被钱姨娘推了一把,赶忙吩咐人准备马车、冰块之类解暑的东西。 春蝉初来乍到,不知道哪里有药房,问了之后抱着胧月走,嫌包袱碍手碍脚便扔下了,她抱着不省人事的胧月走得慢,急得直哭,心里特别怨恨柳明轩。 柳明轩见状,犹豫片刻才追上去,“我来。” 春蝉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,把人交到柳明轩手上,他打横抱起胧月先跑,春蝉跟着遮阳扇风。 钱姨娘等马车准备好,忙不得爬上车让马车夫赶紧追上他们,追到柳明轩等人后,一齐上车往济仁堂去。 抵达济仁堂,柳明轩先喊肖大夫,然后抱着胧月下车,肖大夫出来,“怎么又晕了一个,瞧着面生。” “别废话,她可能是中暑了,你快点想办法。” 柳明轩甚是无语,他遇到的是什么事啊。 跑个姑娘来他面前晕了,怪他咯? 他什么都没做么? 春蝉追着肖大夫讲解胧月郡主的身体情况,并把胧月常用的药方给肖大夫看。 郡主刚才晕倒肯定是中暑了,可能和她这段时间没能好生调理身子有关。 胧月郡主的确是中暑了,别的病症倒是不明显,肖大夫给开了解暑的药,春蝉在里面照顾她。 肖大夫拿着药方出去,一边抓药一边问柳明轩,“你那位姑娘什么人,这张药方老贵了呢。” “我也不清楚,你只管抓药便是。” 此时那丫头人事不省,丫鬟又急得跳脚,不好去让她付钱,药钱他先垫付,稍后问她们要。 肖大夫应声好,只抓了两副药,结下账的时候让柳明轩傻眼了,“什么药这么贵?你蒙我?” “十八爷,我哪敢蒙你,实在是这些药它都是名贵药材,先前都跟你说过了嘛。” “给。”柳明轩挠头,递了银票过去,肖大夫返回一点碎银块,提着药包进去,钱姨娘在内堂门内摇着团扇等他。 “儿子打算怎么安顿她们?” “我跟她们又没关系,怎么安顿?人醒了,把药钱还我,让她们走呗。” 柳姨娘用团扇拍了他一下,“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?人家大老远慕名而来,要不是你把堵在门外,胧月也不会中暑,男人哪,要对姑娘好点。” “啧,娘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,我又没让她们来,把不认识的人拒之门外有什么不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