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姓梁的一天到晚装13,谁不知道他是个道貌岸然的。听说去年他就跟那个前助理喝同一杯水,狗男女还在你们林总的办公室独处,出来时候女的口红都花了。”朱晨晨极尽讥讽。 “这行业真是没意思,总有一些私德烂透了的垃圾风光又摇摆,真恶心。” 周绾梨按停视频:“那你是打算离职吗?” “哪止离职,案子完了以后我打算换个地方生活,不想再呆这座城市了。” “那你想去哪?” “唔……看看深市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机会。”朱晨晨拿回手机点了几下:“就我们老家那片上一代的人吧,对珠三角,尤其对深市有种特殊的向往,总觉得年轻人得去那儿才叫闯荡。我爸妈因为没赶趟一直遗憾得不行,我要去了,就当替他们圆梦也成。” 话题往这儿扯,周绾梨自然就想起雷珲来了。 也挺巧,上回跟雷珲吃饭的时候刚好碰见朱晨晨。当时因为误会雷珲是她男朋友,朱晨晨咋咋呼呼打招呼,也算那么着认识了。 这会儿听周绾梨提起雷珲公司的事,朱晨晨歪了歪脸:“哦哦,那个洋葱头啊。” “?”周绾梨笑喷了:“什么洋葱头,人家不是剃的寸头?” “可他脑袋瓜子是尖的啊,还留板寸、不对不对,不该说他洋葱头,他更像毛芋头。” 周绾梨嘴角颤动,笑得拄起膈叉窝的时候,有电话打了过来。 在朱晨晨满溢着八卦的眼神里,她抓起手机,跑阳台去了。 点开接听:“喂?” 那头清了清嗓子:“在外面?” “在同事家里。”周绾梨蹲到角落,观察地上一盆多肉,补充说:“就上回跟你提过的。” 许鹤同嗯了一声,倒也自然接起话来:“昨天听人说那位花高价请了辩护律师,看来有得折腾。我们公司法顾虽然专理商业,但也有认识的民事大状,如果有需要,我可以帮忙联系。” 借别人的事,探自己的意。 小情侣闹过别扭后的接触,总有不那么容易冲开的扭捏,于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事被刻意抻长。 在这段时间里,双方有没有笑声,笑声长还是短,真还是假,都成了一件值得推敲的重要事项,必须动用起十二分的耳力去辨别,去揣摩。 所幸岁月好像也并非是无用功,比起当年的激进,如今的一双男女,都表现出了成熟上的相对进步。 二十来分钟后,听到许鹤同声音有些迟缓,像是拖了一身的困意,周绾梨问他是不是没休息好。 “辗转了三个地方,一半的时间都在车上和机场。”许鹤同鼻音浓浓,像在隔空撒娇。 借助这个很妙的契机,他又跟着说起酒店的卫生情况,以及出差这几天让人犯胃病的吃食。 周绾梨听得直皱眉:“你少喝点酒,别总空腹往下灌,时间一长,铁胃也受不了。” “没怎么喝酒,我都能推就推。昨天在春雨找医生问了下症状,说是有点胃酸反流。” “你老不按时吃饭,胃酸反流还是轻的。工作就忙得连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么?那干脆以后也别急着撒尿,等着前列腺一起造反。” 许鹤同咳了下:“你怎么总惦记我前列腺?” 周绾梨被问得一噎,幸好隔着电话看不见她晕红了脸,硬邦邦呛他:“我是怕你以后性功能障碍,早\泄!” 听筒里传来喷麦般的异音,许鹤同用笑意明显的声音慢吞吞回答:“那你放心,我以后一定做好前列腺保健,争取不让你看到…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