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他们的话,蔺寒川微微扬了扬眉,与光头女说道:“我记得我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,来去都没人知道,大家都只知道那些异能者小队。” 光头女冷肃的表情微微缓和,也露出了一个笑:“以前我们做再多事没有宣传,也就没人知道,现在有余力了,知道管控舆|论,大家知道我们做了什么,态度自然就变了。” 想起那些拿着国家的成果来宣传自己的世家,光头女仍有些愤怒,她愤怒的从不是自己没有得到虚名,而是那些牺牲的战友没有得到应有的荣誉和尊重。 说话间,众人已经抵达了容家研究所的位置,所有人都收敛身上,表情严肃。 “记住,攻进去后一定要小心,不要碰任何化学制品和仪器,有什么问题立刻问我。”蔺寒川最后叮嘱了一遍。 “是!” 得到答复后,光头女在蔺寒川的目光示意下,直接拿出了一个喇叭:“里面的人听着,你们已经被包围了……” 喊了三遍话以后,研究所大门毫无动静,蔺寒川挥了挥手,身后的人便攻了上去,直接在门口的位置安了炸|药,破门而入。 容子平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,他的神智早就在无穷无尽的折磨中恍惚,有人如同往常一样,来给容子平抽血,检查他每天的状态。 血抽到一半,外面突然喧哗了起来,负责抽血的研究人员只抽了半管血,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实验室。 他走得太急,实验室的门没有关好,容子平听到了外面的嘈杂说话声音。 “是军队的人。” “他们怎么突然来了?快收拾东西,把该藏起来的东西藏起来,能销毁的都尽量销毁……” “护卫的那些异能者太废物了,军队的人喊了话才进来,他们还是打不过。” “我就说私下做这些实验太过反|人|类,迟早要被人带走调查。” “都他妈末世了,法律都没了,谁还管这些……这些军人怎么回事。” “带队的人是屠济,他不是和我们一样的科研人员吗,怎么异能那么厉害……” “不知道啊……” 后面的话容子平便听不太清了,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屠济身上。 “屠济、屠济……”许久没发出声音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喊声,但他用尽全力,也只是虚弱的呻|吟,甚至没有传出实验室。 屠济!容子平一改颓靡不振的神情,眼中有光的存在,他来救我了!他来救我了! 在实验室里呆的越久,容子平就越后悔,他不懂自己上辈子为什么要辜负屠济,也不懂自己明明喜欢屠济,为什么要因为门第之见而把对方推远,明明真正一心一意对他的人只有屠济,唯一没有任何条件爱他的人也只有屠济。 后悔,无比后悔。 每次被做各种实验,被剖开脑袋的时候,被扒开胸腔的时候,被取血切肉的时候……无尽的懊悔啃噬着容子平的内心。 可现在屠济来了!容子平眼神发亮,苍白的脸颊上透着不自然的潮红。 他死死盯着门口,心里不断的呼唤着:我在这里,屠济,我在这里! 不知道等了多久,或许是几分钟,又或许是几个小时,实验室的门终于被再次打开,容子平的眼睛猛地一亮,却在看到来人后又黯淡下去。 剃着光头的女人看到了容子平,她眉头紧皱,用对讲机和什么人说了什么,没过多久,就有几个人相继走了进来,为首的人正是蔺寒川。 “屠济。”容子平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,他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可以为他做主的大人,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落下。 “你们认识?”光头女听到了容子平的话,偏头问身旁的蔺寒川。 经过几个月的折磨,容子平已经瘦得看不出人样,他浑身赤|裸的被绑在实验台上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肤,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带着伤痕,而他的脑袋也被剃成了光头,头顶被开了个洞,留下一道可怖的伤疤。 如今的容子平,比以前他怜悯的那些城外幸存者们还凄惨几分。 “不认识。”蔺寒川抬眼看了看,十分熟练的摆弄了几下放在病床前面的仪器,束缚了容子平几个月的牛皮绑带松开了,“容家私下做人体实验,你记得保留罪证,保护好这个证人。” 容子平带着渴望的眼神逐渐熄灭,他终于想起来,在对方身边,早就有了另外一个人。 “找到阿特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