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郡主,到底有几分想象?”随后,皎皎依旧清冷的声音响起,唤醒了不少大臣陷入沉思的思绪。 对很多大臣来说,慧公主从出现的那天起,就浑身充满神秘色彩。她幼时因病被养在承天庵,被大多数人忘记。直到先帝驾崩前,才将她从承天庵接了回来,赐住明华殿,后又被封为“监国公主”,与三位辅政大臣一同辅佐幼主。 从她第一天现身于人前起,便一直蒙着面纱,不露真容。虽然表面上相安无事,但不少朝臣私底下都对这位慧公主的身份好奇不已。只是从前有太皇太后镇压着,无人敢当众提起罢了。 可如今田旷不仅当众质疑慧公主的身份,更是让她将面纱摘掉,走到众人眼前。 虽说为太皇太后送葬当日,便有人见过了慧公主的真容,但那不过是惊鸿一瞥,远不如此时此刻看得仔细。 太傅李恭存收回视线,而后垂落目光,低声道:“依老臣看来,公主与荣惠郡主,至少有七八分想象。” 他一发话,朝堂之上顿时乱成一锅粥。所有人都仔细辩认着皎皎的那一张脸,再与印象中的荣惠郡主做对比。 唯有齐国公慢悠悠道:“为何不请摄政王辨别一二?” 于是满朝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徐空月的身上。 他微微抬起头来,与站于丹壁之上的皎皎目光相对。他眼中情绪复杂,有无尽的思念与忏悔翻腾着。 皎皎镇定自若与他对视着。直到徐空月率先挪开目光。 “本王认为,公主的容貌,确实与……亡妻,很是想象。” “究竟是想象,还是完全一样?”田旷的声音悠悠响起,他似笑非笑看着徐空月,“王爷不必有所顾虑,尽管将真实想法说出来。” 徐空月这才抬了眼皮去看他,目光微微透着探究,“本王倒是觉得奇怪,为何田大人认为,本王连自己的亡妻都辨认不出?” 田旷微微避开他的目光,“下官只是担忧王爷思念之情过于厚重,难免会包庇……” 话还未说完,便被徐空月厉声打断,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田旷,眼中戾气渐重。“本王是否思念亡妻,似乎与你田大人并无关系吧?” 田旷原先稳操胜券的神情顿时一弱,迫不及待辩解道:“下官只是……” “还是田大人觉得,您比我更清楚我亡妻的相貌?”徐空月眼眸之中危险气息更重,就差没把“你是否觊觎我亡妻”几个大字写在脸上。 田旷不自觉矮了一头,连声音都低了不少。“下官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 “田大人只是想知道,本宫是否是搅乱皇室血脉的可疑之人。”站于丹壁之上的皎皎蓦地发声,暂时解救田旷于水火之中。 田旷目露感激,但随即又想起来今日自己的使命。于是腰杆再度硬了起来,对皎皎道:“所有大人都觉得,公主与荣惠郡主的相貌有相似之处。不知公主要作何解释?” 经过刚刚一事,皎皎已经发现,这个田旷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探路石,真正想要对她当众发难的人,还隐藏于幕后。她环视一圈,随后道:“倘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,那位荣惠郡主的母亲,南嘉长公主,是本宫的亲姑姑。” “那么本宫与那位荣惠郡主便是表姐妹的关系。表姐妹之间,容貌上有些相似,即便是在民间,也能说得过去。不知田大人以此作为本宫就是荣惠郡主的证据,到底有何居心?” 田旷不是傻子,倘若今日不能坐实慧公主就是荣惠郡主这件事,那么妄图污蔑皇室、罪大恶极的就是他了。他立即道:“公主所言甚是,容貌相似当然不能作为唯一的证据。” 皎皎微微笑起来,“那么敢问田大人,还有何证据?”田旷并不是会轻易罢手之人,不管这件事他到底是不是主谋,但他既然敢在朝堂之上指证自己,想必手中定然握有决定性的证据。 “微臣听说,公主身边养了一只纯白多毛的狗?”可田旷并未直接将关键证据拿出,而是拐弯抹角到了狗身上。 皎皎几乎笑出声来,“怎么,本宫连一条狗都不能养了吗?” 田旷眼中浮现出被看轻的怒意,“微臣只是听说,南山行宫附近,有村民曾提起过,他们看到了一只白色多毛的狗,似乎与公主所养的那只一模一样。” “就因为一只看起来相似狗,田大人便认定本宫是那位荣惠郡主?”皎皎毫不留情嗤笑出声,“田大人所谓的证据,是不是太过草率了?” 一时间,满朝大臣看着田旷的眼神中都满是怀疑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