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蓉儿倒是收拾了一番,换了身衣服,又拿了些金银,留下了一封书信。 留信的目的便是为了误导柯崇云,若他什么都不留下,柯崇云多半会认为她太过顽皮,独自去西域了,但留了这封信,直接告诉他自己去西域了,他反而会疑神疑鬼。 如此其他的布置才能够起到作用。 与老顽童在古墓汇合之后,二人便伪装了三路脚印,然后便有老顽童带着他,穿过南边的山林,往汉中的方向飞奔而去,一路山将脚印留到了终南山南麓的山口,前半截路一丈一个脚印,后半截两丈一个脚印,接着又倒了回去,如此看起来,脚印便都是一丈一个不会太惹人怀疑。 半道的山崖上,老顽童带着柯蓉儿纵身一跃,随即大伞张开,在老顽童的操控下兜了个大圈子,朝着长安城的方向悠悠飞去。 要说在玩这方面,老顽童的创造力的确无穷,他把柯镇恶父女送他的披风这么一改造,与后世的滑翔伞竟有七八成相似,吊在背上,双手拉着两侧的绳头,虽然没法像柯镇恶那般上升,自由翱翔,但滑翔起来,在操控性上比之柯镇恶的大披风要容易得多,便是稍微健壮一些的普通人,稍加训练也可玩得转。 柯蓉儿对此也表示十分佩服,这大大地满足了老顽童的虚荣心。 二人在长安东边的一座小镇外落下,便找了个客栈暂时住了下来,并没有立马往西域而行,一来可以在长安游玩明日的中秋灯会,二来可以查探监督柯崇云的动向,以便完善她的计划。 若是柯崇云不中计,直接走陇右,那她便只好再多等些日子,等柯崇云走远了,他们二人再出发。 他们二人在暗处,又有柯蓉儿的超强嗅觉,在闹市中避开柯崇云的耳朵还是不难的,毕竟柯崇云的心眼只有周身那么不到一丈的范围,远不如柯镇恶范围那么广,柯蓉儿只要尽量不出声,老顽童也别喊出蓉儿的名字,二人便是躲在他们十余丈外,二人也发现不了他们。 而就在二人在长安东边的镇子上休息的时候,柯崇云却终于将事情梳理清楚,他对李莫愁道:“莫愁,你好好在古墓等我消息,我先去一趟桃源县,把蓉儿拦下来,万不能让她把事情闹大!” 李莫愁道:“你不是说蓉儿多半直接忽悠了周伯通去西域了么?” 柯崇云道:“以我对蓉儿的了解,多半便是如此,但是周伯通此人我却并不了解,他与瑛姑以及南帝之间的恩怨纠葛也是难说,我爹既然出了这个主意,大概也是料定老顽童看了瑛姑的信会去桃源县找她的,虽然马道长说这个可能不大,但不得不妨,蓉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,她若是不去还好,若是去了,你说会怎样?” 李莫愁点了点头,叹了口气,道:“别说蓉儿了,便是我,听说了这三人之间的事情,也是有些意难平的,要是可以的话,这三个人都是要教训一番的” 在李莫愁看来,瑛姑既然当了王妃,又去与其他男子欢好,简直丢尽女子脸面,应该狠狠扇她两个耳光才痛快。 而老顽童始乱终弃,没有担当,这种男人连活着都是多余。 南帝将妻子拱手送人,又对无辜的孩子见死不救,无情无义、虚伪狠毒,虽情有可原,但也是他先冷落了妻子在先。 这三个没一个好东西,或作普通人,李莫愁早上去一顿教训了,可是这三人的身份却都不一般,所以顿了顿又接着道:“不过这三个人没一个普通的,便是瑛姑,听师傅说她也是在古墓里修炼过一阵的,我现在多半也不是对手,更别说周伯通与南帝了!” 柯崇云叹了口气,道:“谁说不是呢,明知道这情报是蓉儿故意透露给我的,我偏偏还不得不去,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,我也不能放着不管。” 他又抖了抖柯蓉儿留下的那封信,道:“这哪里是信,分明就是在挑衅的战书啊!” 李莫愁闻言扑哧一笑,道:“你们兄妹从小便这么斗法,没想到现在都不消停,你性格稳重,这一点却是被她吃得死死的。” 柯崇云道:“那可没那么容易,尽管我还不知道蓉儿具体的计划,但是以她的性格,不管结果如何,她定然都是要看一看的,若她真的只是为了框我去桃源县,明后两天必然会来附近看看我是否中计,我今晚连夜往桃源方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