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又挂上了笑容。 一个天生的乐天派,活该你有那么多好朋友。 吃过饭,两人到了地铁站,进去的时候看见卓伟和两个选训队员走在前面,他们没打招呼,后来上车的时候卓伟看见他们也没搭理他们。 两边人就像是不认识似的,一路走到了滑雪馆,进了更衣室,卓伟才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来这么早啊?是打算练练了?” 程文海说:“你这是也要练练呗?” “对啊,运动员不就是这么回事儿,找到机会就多练练,你们昨晚上不也在健身房训练,练的怎么样?” “就那么回事儿吧。” 卓伟扯了扯嘴角,就再没说话。 他们是今天来的最早的一批,进去的时候工作人员正在整理雪面,余乐也是第一次看见雪道维护。 工作人员会找到明显不平的地方,用铲子将那一处冰块挖出来,然后将冰块敲碎,再填埋至平行的程度。 滑雪的雪道不能过硬,会影响方向控制,松软的雪面还能保护滑雪者不会受伤。 所以在雪道基本找平之后,还有一个比较大的机器往雪道上喷涂打磨的非常细小的冰,这个时候雪面就变得相对松软。 同时头顶上的造雪机也在最大功率的下雪,雪花落下,纷纷扬扬的像真到了寒冬腊月天。雪花铺在冰面上,雪道顿时变得平整松软,看着就让人生出滑行的冲动。 余乐的脑海里已经有了昨夜视频中,滑雪板铲飞雪花的画面。 “好想滑啊!”程文海激动地搓着手。 雪道维护期间,他们无法上雪,平白早来了半个小时。 一直等到二十分钟后,工作人员才陆续离开,该是管理员在走下来的时候对他们招了招手,示意他们可以上去了。 “还去吗?”程文海问。 等这么一会儿,已经有选训队员陆陆续续地抵达,这个时间教练也快到了。 余乐想滑,点头:“去。” 于是他们抱着自己的滑雪板到了入口处,往地上一放,双脚踩在上面,“咔哒”两声脆响,就站在了板子上。 才维护后的雪道踩上去实在太舒服了。 滑雪板陷进雪里,蓬松的雪花从边缘处挤压溢出,每次抬脚走路,都有白色的雪花被扬起,而且这样蓬松的大雪还增加了滑雪板的摩擦力。 两人走了两步,身后传来上板的“咔哒”声,转头去看,是卓伟。 卓伟身后跟着刘薇,在刘薇身后还有几个人排队等待,基本都是“种子队”的人。 “种子队”的积极引发了连锁反应,其他队员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也有人起身加入,渐渐的就都跟在后面,准备进场。 朱明和张倩过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这一幕。 “呦,今天都这么积极?”朱明很是惊喜。 张倩却已经看见了走在最前面的余乐,不由唏嘘:“成功不是运气啊,能吃苦的人,练什么成就都不会差。” 朱明一开始不明白,直到他也看见了余乐,点头:“十米跳台国内排名前三,能没有吃苦耐劳的毅力吗。” 余乐上了中级滑道的平台,叫住跃跃欲试的程文海:“往前的重心太重要了,我们做几个动作再滑吧。” 程文海有点儿急,看着卓伟超过他们,直到已经站在了滑道的出发点上,才悻悻地收回目光,点头:“来吧。” 两人就一起下蹲,一起举臂,反复重复,姿势不太美观,两人却做得专心细致。 刘薇本来已经排在卓伟后面,看见他们这么做,便也跟着做了起来。 朱明在下面眯眼看着,笑:“呦,自己练起来了。” 继而赞道:“老队员这一点就是好,积极认真不需要催促,自己就能研究训练,还真是省心。” 但说完,又叹了一口,“就是年纪都不小了啊。” 在这群人里,最大的都28岁了,参加选训队就没想过入选,就当来学个新的项目。小一点儿的19岁,余乐和程文海都算年纪小点儿的,按理来说他们现在正是体能和大脑发育的最黄金年纪,并不差。 但运动员的巅峰期真的太短了,有些人可能两三年,有些人长点也就四五年,然后就会状态下滑。 二队的选训队员对标的都是两年后的冬奥会,可如果出现一名出色的运动员呢?教练当然希望他的运动生涯更长,还可以参加下下届的冬奥会。 以余乐为例,参加两届冬奥会,可就27岁了,这个年纪谁敢保证他还在巅峰期? 就是挺可惜的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