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乐点头:“对,这样……会不会打扰他训练?” “挺好的,白一鸣比较内向,没一个同龄的朋友,就算有也被他“冻”走了,你年纪大一点,是和其他人不一样,晚点儿比完赛,你们去玩吧。” “……”这是什么见鬼的结论?为什么那么像家长对幼儿园小朋友说,“找上你的小伙伴去玩吧。”好歹比白一鸣大了四岁,我读书的时候他连话都说不清楚,您老这是直接无视我成年人的身份,一杆子把我打到未成年组了? 但话说回来,白一鸣他爸对他的好感度还不低,竟然允许他们出去玩。 唔……不对,用“玩”这个字太难受,应该说是,允许他们做朋友。 奇妙! 余乐沉默在自己和白会长出乎意料的“打开方式”上,直到白一鸣走回来,就听见白会长说:“错误的地方还挺多,自己要好好想想怎么更进一步,你明年年初就到成年组比赛,如果还是这样不重视,不改正,你就毫无优势可言。 自己好好想想,刚刚的问题在哪里,尽量争取不要犯同样的错误。” 说完,白会长说:“余乐你跟我来,不要打扰他,让他自己想一想。” 余乐:“……” 其实,还有挺独断的,完全没有给白一鸣放松的意思,不停扭紧的螺丝非常可怕,希望一会出去玩……呃,嗯……“玩”的时候,自己能让白一鸣放松下来。 余乐跟着白会长走了,但两人并没有交谈,白会长只是不希望余乐打扰白一鸣的“反省状态”。 余乐懂,就在一旁看着白会长打电话。等着第二轮的比赛开始,余乐就又跑了出去,白会长也跟在后面一起走了出去。 站在护栏的后面,看着白一鸣独自走过签录处与出发点长长的距离,余乐无法形容这一瞬间的感受,也无法描述为什么产生那样的冲动,冒然对白会长直言道:“白一鸣独自思考的时间太长了,您应该也感受到了他现在的状态,他需要更多的陪伴,需要融入更复杂的人际关系,并不都是好的,但您应该相信他可以处理。” 白会长没有回答。 余乐一直等了很久,等到白一鸣比完赛回来,来到他们面前,白会长依旧没有给出余乐想要的回答。 暗叹一声,对白一鸣笑着说:“走,陪我训练去。” 白一鸣看了白会长一眼,余乐也看向白会长。 白会长点头。 坡面障碍技巧的雪道今天没有比赛,场子空下来,就有很多的选手在训练,余乐过去的时候,看见了孙毅也在上面。 “孙毅也来了。”余乐说,“你觉得孙毅怎么样?” 白一鸣不明白。 余乐说:“在队里的关系不好,甚至说有点糟糕,但算不上讨厌,最多是脾气上不合,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做小动作的性格,又很拼命,也还不错啦。” 然后余乐又说:“卓伟这个人,就是胜负欲太强,但因为自身实力跟不上,急的狠了就爱说点儿不中听的话。” “周晓阳呢,纯粹就是个没主见的家伙,但其实挺单纯的。” “说起来还有温教练,他和柴教的事儿不知道你知不知道,总归是一些工作上的较劲儿,我既然是柴教招进来的,总要给柴教争脸,但你要说我多敌视温教,也不至于,干了那么多年主教练的工作,还是有能力,也有苦劳的。” 白一鸣困惑地看余乐。 余乐哈哈地笑了一嗓子:“就是我这人心大,遇事喜欢往好的方面想,日子过得宽心比什么都好。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