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算什么,躁动的里人格?”猝不及防被滕菲儿这么兜头抱住,饶是平时异常淡定的任英桀都开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,他站在床边,强作镇定,喉结微微滑动,哑着嗓子道,“别闹,下来。” “我没闹,真的,我之前从山上掉下来了,然后就到这了。呵,这个世界还挺狂……”滕菲儿趴在他身上,又给自己换了一个更好的姿势,她将脑袋伏在他肩头开始喃喃自语。 女孩说话的声音很轻,连带着气流都有些飘忽不定。她的长发散落在男人的锁骨上,蹭得他的皮肤微微发痒。 “嗯,我觉得你也挺狂,还没谁敢这么挂在我身上不下来。” 听到滕菲儿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,任英桀也没多想,只当她是喝多了,胡言乱语。 “我除了采草药偶尔也会掏鸟窝。”正说着,滕菲儿突然从任英桀身上跳了下来,站在地上张开双臂用手比划着,“那树有这么粗。” 一瞬间,任英桀只觉得自己身上一空,心里也跟着变得有些空落落的。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,在屋里看了一圈,然后突然跑到门口迅速打开门,一脸认真道:“嗯,有这么粗呢,这么粗我都能爬上去。” 正说着,始作俑者滕菲儿就像个小乌龟一样张开双臂和腿,真的爬到了门框上。 门外赵蕾蕾和王浩把温欣送回房间,刚返回还没等敲门,门就开了,两个人看到滕菲儿醉醺醺地爬上了门框…… 嗯,挂的还挺稳当。 屋里屋外的人看到这奇葩场面全都懵逼了。 任英桀站在门里抬起那双淡色的眼睛,看着门框上挂着的“小乌龟”,眼皮直跳。 门外的赵蕾蕾简直笑到肚子疼,强忍着难受,弯腰拿出手机,也不惦记着把自家艺人弄下来,反倒是抓紧时间录像,生怕自己错过什么精彩瞬间。 “小乌龟”自己在门框子上挂了两三分钟,又喝了酒,没那么多力气,手一软直接滑下来了。 任英桀一个箭步上前,稳稳地接住了她,将她抱在怀里。 也许是吓着了,也许是作累了,滕菲儿竟然老老实实地窝在任英桀怀里不动了。半晌才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颈窝,喃喃道:“蕾蕾,咱们睡觉睡觉睡觉。” 赵蕾蕾收起手机,刚要上前扶她,结果没想到自家艺人飞起一脚,“咣”的一声把门拍上了。门板差点没拍在真.赵蕾蕾的脸上,而屋里那个假.赵蕾蕾此时已经满脸黑线。 深呼吸之后,任英桀将滕菲儿抱到床上轻轻放下,本以为她这次怎么也该闹够了,要休息了,却看见她揉揉脑袋准备起身。 任英桀站在床前弯下腰,制住她要起身的动作,轻声问道:“你要干嘛?” 滕菲儿被按回柔软的床上,乖巧地看着他道:“差点忘了,我还要给温欣熬醒酒汤呢,她喝醉了。” “她醉了,你没醉?”任英桀轻轻坐在床沿边上,将女孩额头上散乱的碎发别到耳后,动作温柔,声音亦很温柔。 躺在床上的滕菲儿摇摇头,一脸娇憨:“我没醉,我……我可厉害了……我醒酒汤熬得超好。” “嗯,厉害,你会爬树,还会掏鸟窝,我都知道了,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?”看着滕菲儿那张因为微醺而有些泛红的小脸,任英桀眸色渐深,语气也变得越发温柔起来,像个哄孩子的家长。 “呜呜呜呜,拍戏我就不会,总是拍不好,惹别人生气。”滕菲儿顺手抓起被子的一角,将脸埋在被子下,只露出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泫然欲泣地看着他。 只消一眼,任英桀心头一紧,一种难以排遣的情绪瞬间袭来。 别人?那个别人恐怕说的就是他吧? 任英桀整理好自己的情绪,慢慢靠近滕菲儿,一瞬不瞬地望着她,嗓音温柔道:“没关系,我会,我教你。”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