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只做些院里的活计,并不知夫人的影踪。” “那你什么意思?荣澜语什么意思?就打算把我晾在这?我好歹是寒执的姨母!九品马厂协领的夫人!”郝玉莲拍着桌子道。 秋浓垂眸,听着她大喊大叫,唇边不由得冷了冷,淡淡道:“那我去后头瞧瞧吧。” “你这是什么态度,什么意思?”郝玉莲指着秋浓的背影,气得心凉了半截。好歹秋浓也是她从小看着长起来的,怎么如今就成了荣澜语的人呢。 她不明白,白妈妈跟自己告了一次状,如今竟跟犯了什么错事似的,藏起来就不露头了。周寒执更是,自从娶了媳妇,竟半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。 这都什么事儿。 “大人是不是该回来了?”荣澜语一边往正厅走,一边问道。 “是,也就一时半刻的功夫了。”清韵点头答。 “这样最好。虽然大人说府里的事都由我管着,可这亲戚妯娌的事,我也要他给我一个明白的态度,总这样羁羁绊绊的,好没意思。”荣澜语刚用了几口晚膳。吃得好,心里就舒坦,连带着对郝玉莲都不怎么搁在心上了。 倒是秋浓,甩着帕子过来叹气道:“夫人,两位姐姐可用过膳了?用过膳就换一换我吧。前头的事,我实在不想应付了。协领夫人说话夹枪带棒的,又说我娘亲什么报信不报信的话。我懒得听。” 荣澜语和清韵对视一眼,心下都了然。果然郝玉莲不是随便来的。这白妈妈竟又故态复萌,把府里的事掰扯到了外人那。 至于什么事,自然是跟铺子相关。只是不知道,郝玉莲打的什么主意。 但这事自然跟秋浓不挨着。荣澜语看着她就笑:“你这脾气也是不容易,难为你什么都不管。” 清韵在旁劝道:“秋浓就这样,养得跟大小姐似的。其实是个简单的人,夫人别见怪。” 见清韵喜欢,荣澜语就知道秋浓还是有些好处的,点了点头道:“你不管归不管。但你娘亲前头刚说往后只有我一个主子,如今又去了协领夫人那报信,这事办得是过分了。你这做女儿的,好歹劝说着。” 秋浓摇头道:“娘亲自己也纠结呢。她总觉得自己是为了咱们府上好,又想给我一个好前途,却不知自己是在作茧自缚。夫人您说我有什么法子,说多了总觉得我不懂事,说少了也不听。” “你是个明白人。既然养得这样不管不顾的性子,也是你母亲照顾周到的缘故。既然如此,自然要感谢母亲恩德,不能真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。这回的事还没完,你先与你母亲好好说说吧。”荣澜语摆摆手,打发了秋浓。 清韵见她的背影依旧活泼,似乎并不把夫人的话放在心上,不由得苦笑道:“夫人您也是白说的。这性子已经十多年了,又怎会一朝一夕就改?” 但荣澜语并不在意那些,笑着夸还是清韵省心,就携着她的手一道去见郝玉莲。可没等她到正厅,便见周平急急忙忙地跑过来。 清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,骇着脸色问,结果周平却道什么事都没有,只是大人公事有些繁忙,一时半会回不来,又担心协领夫人过来闹事,特意让他回来陪着夫人应付。 “大人怎么知道协领夫人要来?”清韵问。 “奴才不知。大人晚上回来,夫人大可问问。”周平额上渗出点点汗珠来,显然是累坏了。 荣澜语心疼,叫他去歇歇,人家却道不妨事,紧跟着荣澜语便往正厅去。 这会,郝玉莲早已等急了,一见荣澜语过来,脸色像掉进了冰窖似的。“呦,这不是咱们家那位敬了茶的外甥媳妇嘛。怎么,刚嫁过来几天,就把咱们这堆亲戚都忘了?从前寒执可是一日来邱府问安两三回的人,如今倒好……” 荣澜语混不在意地笑着,正要说话,周平已经上前笑嘻嘻道:“都是大人的疏忽,可不是咱们夫人的错。大人说了,过两日就去探望协领夫人。” 郝玉莲蹙蹙眉,翻着大白眼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 周平也不生气,只管站在荣澜语身前,笑道:“大人说了,今日小的要全权替大人回话。咱们夫人嗓子不好,大人说不许累着了。” 听见周平这么说,清韵忍不住拿帕子捂着嘴偷笑几声。她原本还担心夫人吃亏,如今大人能遣周平回来,她才知道自己是白操心的。 郝玉莲此刻气得脸都白了,从怀中摸出了几张纸,忿忿喊道: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你以为你身后站的是什么新夫人。我明白告诉你,她可是把咱们全家都诅咒进去了。你瞧瞧,她画的是什么?这是寿衣,她要把那家没人要的铺子开成寿衣作坊呢!我的天爷,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在呢,她就如此放肆,亏你还一口一个夫人的护着……” 听到这,荣澜语蹙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