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时常在那儿给他抓出红痕。 乔麦深吸口气,努力不让思绪跑偏,把方便面递过去: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?” 陆之和没抬头:“打两个鸡蛋。” “哦。” 乔麦拿出小碗,敲了两个鸡蛋进去,拌匀。 陆之和架上炒锅,开火,等油热得差不多,把鸡蛋倒进去炒散,再倒入番茄,炒出汁水。 最后倒上一碗水,烧开之后,把方便面和调料下进去。 须臾,面条煮熟出锅,陆之和在最上层盖了片芝士,帮她把碗端到餐桌:“来吃。” 乔麦在桌边坐下:“你不吃点儿吗?” 陆之和摇头:“我吃了晚饭,不饿。” 乔麦吃饭时,陆之和站在窗前看雨。 密密麻麻的雨滴像断线的珠子往下坠,看不出有任何减弱的趋势。 “这雨,今晚大概不会停。” 他声线平静,带着理性判断的陈述。 乔麦夹面的手顿了下。雨要是不停,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,只能让他留宿一晚。 但要她主动开口留他,她又不好意思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谁知道会出什么事。 这时陆之和清润的嗓音传来,带着礼貌与坦荡:“我在你沙发借宿一晚,可以吗?” 乔麦安静须臾,低低地嗯了声:“如果你不嫌弃沙发小,睡不舒服的话。” 陆之和唇角微微扬起:“不嫌弃。” 乔麦这才想起什么:“对了,严朗是不是还在楼下等你?你让他快点回去吧,要是积水太高,发动机进水就走不了了。” 陆之和侧头看她:“早在我跟你上楼时,他就已经走了,给我留了条短信。” 乔麦无语凝噎:“……” 严朗这人,倒是很会见机行事。 窗台上放着他送她的茉莉,十几盆一字排开,叶片油亮,幽香四溢,看得出她有精心照顾。 陆之和凑近了闻,跟她用的沐浴露气味很像。 乔麦见他在打量那些盆栽:“还好你当时没有送我鲜切花,不然早就枯了。还是盆栽好,养得好的话,可以活很久。” 陆之和抬手轻轻抚摸那些叶子,意味深长:“是,只要土壤还在,就算冬天花叶掉光,春天又会重新长出来。” 他一语双关,话中有话,乔麦不傻,自然听得明白。 就像他们的关系,有基础在,结出新的花苞只是时间早晚的事。 吃过饭,乔麦把碗端到厨房,陆之和让她先去洗澡,餐具他来收拾。 乔麦没跟他争,乖乖拿了换洗衣物去卫生间。 热水从花洒倾泻而下,她闭着眼深吸口气,再吐出来,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内心。 不要干蠢事,乔麦。她对自己说。 洗完澡,裹上浴巾,拿吸水毛巾把长发擦到半干。 换做平时她就这样出去了,但今天陆之和在,她只能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,包括bra。 吹风机在外面,乔麦拉开卫生间门走出去。 陆之和坐在客厅沙发,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,看样子是吹干了。 “吹风机呢?” 乔麦半湿的长发垂在身后,脸颊有两片洗澡过后的红晕。 陆之和站起身,从柜子抽屉拿出吹风机,插进沙发旁边的电源:“过来,我帮你吹。” 乔麦站在原地安静片刻,听话地走过去,侧身在沙发坐下。 陆之和用手指梳开她的长发,在她身后感叹:“我已经很久没有帮你吹过头发。” 乔麦很轻地嗯了声:“有两年多了。” 风筒的嗡嗡声很快响起,两人没有再说话。乔麦安静地坐着,感受身后动静。 偶尔在撩她头发时,他粗糙的指腹会碰到她颈侧肌肤,摩擦之处,生出一片灼热。 乔麦努力压抑着紊乱的心跳。 她不知道他怎么想,但两个人之中,总要有一个人保持理智,否则节奏全都乱掉。 漫长的寂静过后,风筒声终于停止,陆之和有些抱歉地:“我好像不太会吹卷发。” 乔麦理了理自己发尾,微笑:“没事儿,吹干就行。” 她说着站起身:“我去给你拿枕头和毯子。” 乔麦到卧室拿了个枕芯出来,套上新的枕套,又拿了床珊瑚绒薄毯。 这个季节虽然闷热,但屋子里有空调,所以还是得盖点什么。 把寝具交给陆之和,她笑了笑:“那我回房睡觉了,晚安。” 陆之和忽然拽住她的手: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