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打开翻了一遍,不可置信:“什么玩意儿,你受伤了吗?” 谢衍之道:遇见了一只野猫。” 沈从渊顿了一下,看看谢衍之,发现他面色正常,于是放心:“哦,那没事吧?” “没事。” 说是没事,沈从渊还不太放心,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又扫,终于发现异常,袖子上有血。 于是碘酒和棉签就有理由了。 问题是,为什么是个女生给他送呢? “那女生谁啊,挺漂亮的。”沈从渊道。 谢衍之侧头睥他一眼:“跟你没关系,少打主意。” 沈从渊轻笑:“阿衍,你想什么呢,我就问问,还能有什么主意啊。” 他唇角微勾,凑过去,戏谑:“你喜欢啊?” 谢衍之阖眼,懒得理他。 沈从渊往后靠了靠,长叹:“完了。” 司机眼观鼻,鼻观心,专心开车。 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一个人,很正常,只是,什么年龄做什么事,既然是学生,还是好好学习为好。 - “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去了?”温淮皱眉问起。 慕娇娇道:“打扫卫生啊,你都不知道帮我一下。” “自己的事自己做。” 慕娇娇朝他扮鬼脸:“懒鬼。” “说谁呢你?”温淮揪她耳朵,“我跟你说,你现在是读书,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学生来往。” 慕娇娇也怒了:“什么叫不三不四,你说话也太难听了。” 温淮气笑了:“我不管,反正你给我老老实实把高三这一年过完。” 慕娇娇翻个白眼:“放心,不惹事。” 温淮这才罢休,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走,慕娇娇跟在他后面好大一段距离。 走到一半,温淮突然回头,看见掉在好远的慕娇娇慢悠悠走着,他有点不耐烦:“还不跟上来,等谁呢?” 慕娇娇勾勾唇,起了坏心思:“来了。” 她看着温淮挺直的背影,忽然跑起来,两人距离越来越近,耳边风声划过,她一把跳上他的背,笑声如银铃,清脆悦耳。 温淮被她突袭,差点没站稳,不过慕娇娇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,他要走前面,多少有点心理准备,听见身后动静,立即调整姿势,一下把慕娇娇给接住了。 接住后,他甩了几下,慕娇娇紧紧扣住他,就是不松手。 温淮干脆妥协,又把她往上掂了两下:“慕娇娇,你是猪吗,走两步路就要人背?” 慕娇娇揪他耳朵:“温淮,你才是猪。” 黑色轿车从他们身边经过,车内安静,路灯光线照进来,洒进斑驳光影。 沈从渊笑出声:“一中挺开放啊。” 谢衍之目光往车窗外淡淡一瞥,瞧见慕娇娇趴在温淮背上,眉眼间热烈张扬。 想来他们关系应该很好。 “不是说不允许早恋吗?”沈从渊道,“阿衍,那女生有点眼熟。” 他唯恐天下不乱,“啊,想起来了,这不是刚刚给你送碘酒和棉签的女生吗?” “怎么,准备想脚踩两只船了?” 谢衍之看他一眼:“你能闭嘴吗?” 沈从渊一笑:“好,不说了。” 虽是闭了嘴,他仍往后看了眼。 车子与那两人距离拉远,影子逐渐模糊,直到什么也看不清。 - 车子停在南湾区,这里是最早建起来的一片开发区,路好,景好,最重要的是,这里只有家境殷实的人才能住进来,因为周边都是高消费,普通家庭根本承受不住。 谢衍之的奶奶,姓苏。 听说早些年和老爷子离了婚,独自一人搬回了南方居住。 苏家本家原来是做纺织生意的,往上回溯几代,从发家开始,一富富了好几代,后来时代变迁,生意也曾受过打击,然而底子还在,家族生意由后辈接手,到了苏老太太这一代,层层联姻的烘托下,南方苏家和北方谢家,一时风头无两。 然而势头正盛的时候,苏老太太竟然提了离婚,独自搬回了南方。 她有两个儿子,全部留在繁华京都,没有一个人陪她回来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