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不动手,不过是怕慕娇娇见过他打人的样子,以后会怕他,现在慕娇娇又不在,那他有什么好担心的。 口哨男躺在地上疼得嘶嘶叫,不敢说话,他没料到这少年竟然是个练家子,那一脚下去,他半条命都快没了。 谢衍之站在那里,抬眼看向另外几人:“要一起上吗?” 几个人估计也是塑料友情,好友都躺地上了,扶都不扶一把,被谢衍之一问,动作一致地往后退了一步。 就这还吃白食? 谢衍之唇边勾起嘲讽笑意,看一眼老板,对几个人道:“把钱给了。” 其中一人从裤兜里掏出六百块钱,战战兢兢地递给一旁犹豫要不要报警的老板。 看到钱递了过来,老板果断放下手机,动作利索地给他们找钱。 另外两人架着口哨男走了,谢衍之顿觉没意思,打架不能打,好不容易找着机会了,人不禁打,一脚下去,爬都爬不起来。 车子里谢念之没开口说话,司机便也跟着沉默。只有沈从渊降下车窗,喊了一声:“阿衍,回去了。” 谢衍之转身要走,老板在身后开口:“小伙子,谢谢你呀。” “不用。”他说,“也不是为了你。” 老板笑的憨厚,沈从渊探出头,语气散漫:“大叔要谢就给我们学校写感谢信吧。” 他笑,“一中哦。” - 车里安静,谢念之缓缓开口:“今天怎么了,这么大火?” 谢衍之望着窗外,车子往南湾区开,视线逐渐清晰起来,沿路灯光错落,车内偶尔会有斑驳光影照进来。 他侧着头,脸部轮廓的线条在夜色里显得凉薄。 这样冷情冷性的一个人,竟还有为别人出头的一天,谢念之有些诧异。 要知道,谢衍之过去有一年一直在反复看心理医生,他的心理医生说,“谢小少爷天生没有同理心,所以对外界感知其实是很冷漠的,有些关系在他看来可有可无。他不会同情别人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是非道德观念在他这里总结就是一句话,看他心情。” 这样好吗? 当然不好。 处在京都权利中心的谢家,要是家族里有一个心理和精神方面有问题的孩子,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。 所以谢衍之被秘密送来南方调养。 说是调养,不过就是个发配,什么时候正常了,什么时候再回去。 谢衍之可以装作正常人,然而还是那句话,看他心情。 他要不乐意装了,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 当年陈宛白在他面前自杀,他都没起一丝波澜。 那些痛苦和之后无穷无尽的心理折磨,全是陈宛白留给他的后遗症。 “能有什么火啊。”谢衍之声音轻,车窗开了点缝,说的话被风吹散,“就他妈看不顺眼。” 沈从渊见他状态不对,笑着打断:“大半夜惩恶扬善,阿衍,干的漂亮,回头让学校给你发好人卡,嘻嘻。” 苏老太太打来电话,问怎么还没到家,谢念之语气温和下来:“快了,在路上。” 那边说炖了汤,谢念之道:“好,到家我喝两碗,谢谢奶奶。” 话题就这么终止了。 车子渐行渐远,慢慢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。 - 慕娇娇和温淮到家时,慕晚清已经睡下了。 温淮怪怪的,一路都没怎么说话,慕娇娇还以为他要一直骂她到家呢,竟然没骂,奇了。 温国刚今天又没回来,慕娇娇都好久没见他了。 身为爸爸,怎么可以这么长时间不回家? 慕娇娇先去卸妆洗漱,完了之后爬上床,想来想去还是想和爸爸打个电话。 电话接通,那边很安静,慕娇娇开门见山:“爸,你怎么又没回家?” 慕娇娇家里,慕妈妈平时比较忙,爸爸呢,是在单位里面工作,拿笔的,文人一个,性格温和,家里一直都是慕晚清当家。 “爸爸忙啊。”温国刚道,“今天睡单位里。” 慕娇娇穿着睡衣,躺床上翻了个身,对着床上垂耳兔锤了两下,说,“那你明天要回来。” “好好好。”温国刚笑一笑,“不忙我就回来,早点睡。” 电话挂了,慕娇娇灯一关,卧室里暗下来,一切都陷入了夜的寂静里。 - 周一开学,慕娇娇傻眼了。 因为高三学习紧张,总怕时间不够,所以高三开学提前了半个月,这半个月慕娇娇才适应了学校只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