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洛走过来把针头扎进了她的胳膊。 “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想你要当上大总统,说不定就没那么疼了。” 得了吧。 熟悉的疼痛在针头离体的瞬间就席卷了晏菀青的全身,精神图景被不断打散又重组,每时每刻,她都挣扎在崩溃的边缘。 说来也讽刺,陈洛的技巧还真的起了点作用,当她把所有念头都集中在“我要当上大总统”这个滑稽的玩笑上的时候,身体上的痛楚确实被忽略了不少。 于是她笑了起来,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。 等到最痛点来临的时候,她已经连转动思绪的力气都没有了,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: 啊,我要当大总统。 “啊……” 晏菀青猛的睁开了眼睛,带着肮脏污垢的天花板就映入了眼帘,她喘/息了片刻才爬起来,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,而房其琛则站在不远处的窗口,神色晦暗的望着自己。 晃了晃脑袋,或许是动作的幅度太大,晏菀青觉得胸口被扯的一阵一阵的发疼,她的目光透过青年,落到了他身后的窗台上。 我要干什么来着? “对,”轻而易举的,她给出了答案,“我要当大总统。” 第29章 女巫的赠礼。 “对了, 我要当大总统。” 晏菀青刚说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次枕头飞击,柔软的枕面被整个糊在了她的脸上,直接就把双眼发直的傻姑娘给撞了一个晃悠。 “别一大清早就说梦话。” 房其琛顺手把从她脸上滑落的枕头捡了起来, 坦然的像是之前发动攻击的根本不是他一样。 “……大清早?” 甩了甩头, 晏菀青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摸还有痛感残留的胸口,她掀开被子走下床,几步跑到窗边,一把拉开了密闭的窗帘—— 然而, 预想中灿烂的阳光并没有出现,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黑压压的乌云。 哦不, 或许并没有全是黑色这么单调。 晏菀青使劲把脸往玻璃上凑, 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窗户上, 她眉头微皱, 死死的盯住玻璃上那一抹浅浅的粉色, 就在要瞪成了一个对眼的时候才猛地移开, 换上了手指不停地抚摸。 这是……血迹。 非常非常淡的血迹, 像是打斗中不经意溅上的血点, 又经过了大雨的冲刷, 才只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。 晏菀青很肯定, 在她昏睡之前,窗户上绝对没有这个血点, 而且她的房间处于哨塔顶楼,难道要攀在墙上打个血肉横飞? 古怪,真的很古怪。 她跟着房其琛走出了房间,下了楼梯,等到坐在餐桌前,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昨天洗完澡换上的浴袍, 坐在衣冠整齐的几人之间活像个智障。 但其实整张桌子上最像智障的并不是穿着宽松浴袍的晏菀青,因为低垂着头被绑在椅子上的阮钰铭在造型犀利度上简直一骑绝尘,除非她现在脱了外袍来一次艺术奔跑,不然很难望其项背。 “牛奶,谢谢。” 房其琛就像看不到被绑在自己身侧的阮钰铭一样,跟往常一样把空杯子向前推了推,而杨明也熟练的帮他倒满,还不忘给晏菀青也倒了一杯。 “菀青昨天真是辛苦了,”杨明乐呵呵的把烤的正好的面包片放进了餐盘,随着牛奶一起推给了她,“快多吃一点,吃饱了才有力气。” 吃饱了才有力气? 晏菀青低头看着自己盘子里越来越多的食物,心中的诡异感越来越强,话又说回来,就算她神经大条到了可以忽视所有的异常,被绑在椅子上“呜呜呜”叫的阮钰铭也不干啊! 就像女孩发现的那样,此时的男人已转醒过来,只不过嘴巴被塞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