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告诉她这些做什么,想让她欠着他吗? 孟循唇边含着笑,十分自然的上前两步,走到祝苡苡面前,他笑容依旧明晰,一派坦然自若。 “想要帮你,苡苡孤身一人前来江宁,即便只是为祝家谈生意,我也是有几分心疼的,自然能帮则帮,倘若那绸缎商欺负了你,你也可以与我说…” “孟大人,我们已经和离了。” 孟循却像是丝毫未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一般,唇边仍含着笑,“那又如何?即便和离了也可以再成亲,总归我们是要比旁人更亲近些,七年同床共枕,那才认识几个月的人,又怎么比得上。” 他说这话时,意有所指的瞥向身后的穆延。祝苡苡与他离得近,自然能看出他是什么意思。 但这会儿,她倒宁愿自己没有看出来。 祝苡苡沉着脸,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开口:“孟大人可还有事,若是无事,我便告辞了。” “还有事。” 闻言,祝苡苡不解的抬头望向他。 她眉心拧着,眼角眉梢处处都透着不耐。 孟循却并不在意,他俯下身来抬手攫住她的腰,在祝苡苡还未来得及反应时,贴唇上去。 祝苡苡杏眸圆睁,反应过来,使劲想要将他推开。孟循虽是文官,但身形高大,想要禁锢住她片刻,易如反掌。 不顾她的捶打挣扎,他在她唇齿中辗转流连。如品香茗般,一寸寸细细回味品尝,或轻或重,吮着她柔软甘甜的唇。 祝苡苡羞恼至极,偏过头去,朝着他唇舌狠咬一口。但即便满嘴的血腥,唇舌难以忽视的痛意,也丝毫没能阻挡他进取挞伐,攻城略地。 直到余光瞥见穆延上前,他才松开了祝苡苡。 她稍得喘息,眼底眉梢皆是惊惧,但更多的却是怒不可遏。 祝苡苡肩头微松,抬手朝孟循脸侧狠狠扇去。 她下手没有丝毫顾忌,啪的一声异常响亮。孟循脸稍侧向一边,白皙如玉的面上顷刻红了起来,但他却毫不在意,唇边仍含着笑。 孟循凝望着祝苡苡,窥察到她脸上的愤恨,他的笑越发肆意张扬,眉目间满是快意。 走上前来的穆延面露冷意,目若寒芒,毫不留情的向孟循刺去。 甚至,要是祝苡苡没有拦着穆延,他下一刻,兴许就要杀了他。 孟循抬起修长的手指,轻轻抚着嘴角的血痕,那双原本清凌凌的眼,陡然间生出了几分暧昧,他似乎还在品味着刚才的吻。 祝苡苡气得浑身颤抖,但拉着穆延的手却紧紧没有松开。 她知道,她要是不拦着穆延,穆延一定会对孟循出手。 可孟循是朝廷命官,杀不得,打不得,即便再气再恼,最多也只能骂骂他罢了。 祝苡苡再没有这样清醒过,再没有此刻,这样清醒的认识到他们二人身份的差距。 他是官她是民,他便可以这样欺辱她至此,她没有反抗的余地。甚至方才那一巴掌,是她所能给予的,最大的报复了。 想到这里,她双目微红,既有委屈又有恼恨。 穆延侧目看着她,眉目间满是心疼,“姐姐……” 祝苡苡没有说话,只是牢牢的握着穆延的手,在他耳边轻喃。 “不要冲动,要冷静,算了算了……” 这话是说给穆延听,却又更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。 她喘息渐渐平复,好一会儿,彻底冷静了下来。只是那离去前看向孟循的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