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时傅晴明停下脚步,他回头看了一眼,少年将脸埋进枕头里,像一颗蔫了的小白菜。 念桥前两天还叫唤着疼,傅晴明给他留下了金疮药,药上了几日之后便不疼了,只是偶尔动作大了还会痛。 他一能下床,立刻便去找了嵇雪容。 若是宫中还有能帮上七皇子的,只有嵇雪容了。 念桥熟门熟路的摸到东宫,若水在殿外守着,对他道:“殿下如今在见客人,念桥,我先带你去偏殿等着。” 嵇雪容身为储君,有见臣子的资格,如今也逐渐在参政。 念桥百无聊赖地在偏殿等着,正好他趁着这一会要想一想怎么跟嵇雪容说。 这次是为了七皇子的事,七皇子是嵇雪容的弟弟,他不用找一些借口,也不用撒谎。 想到这里,他轻松许多,撒谎需要绞尽脑汁,他脑袋笨,还容易穿帮。 很快上善过来传唤他,念桥到了正殿,发现嵇雪容在看折子,上面有红色钦印,他瞅了一眼,在原地规规矩矩的行礼。 “奴才见过太子殿下。” 嵇雪容放下了折子,关心道:“你身上的伤如何了。” 问的是哪里的伤?现在全宫上下都知道他得罪了圣上受刑了,幸亏他运气好,板子打的不重。 念桥闻言道:“已经不疼了。” “不乱动就不会疼。”念桥摸了下自己的屁股,一摸还是有点疼,他补充了一句。 嵇雪容略微点头,“你应该好好休息。” 嗓音温温和和的,听不出来什么情绪。 念桥眼珠子一转,他假装叹气的模样,低着脑袋不说话。 上方的视线若有若无扫过来,念桥用眼角留意着嵇雪容,发现嵇雪容又在低头看折子,他不由得着急起来。 是谁说嵇雪容聪颖过人的?为何每次从来都不明白他的意思。 念桥憋了一会,发觉嵇雪容一直没有主动问他,他便主动说了。 “殿下,奴才没法好好休息。” 闻言嵇雪容静静地看着他,问道:“为何?” 念桥:“七殿下还在诏狱,奴才担心他。” 嵇雪容点点头,“是应该担心。” 念桥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,他有点生气,正要说什么,嵇雪容问他,“你吃过饭没有?” 念桥走的着急,他只吃了点心,这会走了一路有些饿了,他的肚子也应景的叫唤起来。 兴许是以前饿多了,他一饿了肚子叫唤的就厉害。 嵇雪容吩咐上善上了餐食,还给他准备了一张软垫。软垫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,摸起来非常软,他坐上去向下略微凹陷,一点都不会痛。 念桥注意力被软垫吸引,他坐着摸了好一会,想起来方才的话,没等他问出来,上善把一笼包子端到他面前。 嵇雪容:“这是水生蟹黄包,念桥尝尝如何。” 念桥第一次听说,注意力不由得又被吸引,他夹着尝了一个。东宫的食物做的非常精细,这包子里面裹着蟹黄,味道极其鲜美。 念桥想竭力表现出现出来他不是只想着吃吃喝喝,但是他吃完了,嵇雪容见他喜欢,便又给他夹了一个。 这般连续夹了四五个,嵇雪容又给他夹了另一道菜,“念桥尝尝这个,这是临沂盛产的燕窝,你应该喜欢吃。” 念桥原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