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很意外,居然有那么多人帮你说话?” 裴峋在她旁边坐下,他的手臂搭在沙发背上,似一个虚虚揽着的拥抱。 “别高兴得太早,现在你是新人而已,如果你真的转行当了艺人,这些人就不会这么客气了。” 温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又问: “可是你当新人的时候,网上这些人对你好像也没多宽容啊。” 她还记得十六岁那年,裴峋参加一个乐队节目爆红,一夜之间从寂寂无名的小爱豆跻身流量,一切原本都很顺利,唯独在总决赛前夕,传出了他殴打评委的负面新闻。 评委当晚进了医院,全网哗然,无尽夏乐队被取消了决赛资格。 不过第二年,那位评委就被爆出了性丑闻,声名狼藉,舆论又替裴峋翻案,说他事出有因,怎么个事出有因也没人说得清楚,只是说无尽夏乐队的女鼓手宁宁很漂亮,或许裴峋打人与她有关。 ……真的与她有关吗? 仿佛心里有一只小兽在轻轻挠门,既想要把那道未知的门挠开,又担心门后的真相她也并没有那么想知道。 裴峋知道她提的是这件事,却没正面回答: “内娱人人都谨言慎行,在镜头前装也要装得温良恭俭,像模像样,我不想演,你以为就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?” 这个道理很简单,可惜十几岁的他年少轻狂,想了很久才想明白。 温窈听他这样轻描淡写地将伤疤揭过去,心疼得鼻子发酸,也不想再问什么女鼓手的事情了。 裴峋的私生活跟她没关系,这不是她该打探的。 她要端正态度,规规矩矩地摆正粉丝和爱豆之间的关系。 于是身为粉丝的温窈目光越来越怜爱,裴峋只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像摸狗一样摸摸他的头,语调一转—— “当然,不装主要还是为了我自己爽。” 煽情氛围戛然而止,裴峋又变回了不可一世的bking,嚣张嘴脸让那些在镜头前卖乖仔人设小爱豆看了一定恨得牙牙痒。 后天就是除夕了,整个上京市节日氛围越来越浓,温度也越来越低。 温窈把厨房垃圾收拾好后就去阳台玩雪。 裴峋家的阳台很大,昨夜又下了一整夜的雪,积了阳台厚厚一层,踩一下雪能陷进脚踝。 裴峋抱着电脑在定最后的专辑封面,余光瞥见她玩雪的背影,忍不住频频投去视线,用目光追逐着她的背影。 “看!” 过了一会儿,温窈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雪人进来。 “把它放在冰箱里怎么样?” 裴峋抬了抬下颌:“阳台那么多雪,你喜欢的话,明后天我帮你堆个更大的雪人。” “啊,可是明后天我都有点事诶。”温窈有点为难地跟他解释,“明天薛青约了我说给我介绍一个制作人,还要讨论一些选角和投资的事情……” 裴峋垂眸,面无表情地摸了摸她手里的雪人,似不经意地问: “那除夕呢?” “除夕……除夕……”温窈有些闪烁其词,“除夕我也有事啦!你肯定也要回家吧,不用管我的,我……哎呀我的雪人!” 原本就小巧易碎的雪人被裴峋“不小心地”一碰,顷刻就成了一团雪渣。 裴峋十分冷淡地啊了一声,又很没有诚意地说: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