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得不跟着新一期学生读书。后来留校几个月,年纪轻,大家不愿叫谢教员,便叫一声清哥,谢骛清照旧答应。 两人之间的熟人只有这么一个,成了唯一可交流的话题。 聊完谢骛清,彻底没了话。叉子碰盘子,刀子撞叉子,吃得极安静。 到后头,何未端起玻璃杯喝水,见白谨行同样举杯。两人对视,白谨行为席间的寡言笑了,带着歉意说:“我不是个擅长说话的人。” 她轻摇头:“连累你来天津,连同给你的老同学,都险些被我牵连。谢谢你们。” 白谨行说:“不必放心上。为我们父辈的关系,我应帮。因你和我的关系,他会帮。” 何未把杯子放回到餐盘旁。 “你对我,”她想趁两人还没陷入惯性的安静,把话谈下去,“有非娶不可的想法吗?到今天为止。” 白谨行见她语气慎重,敛去笑意,答得严肃:“第二面,谈不上。” 她如释重负。 那日白谨行问得急,她想得不深,这数日来回斟酌,终是拿定主意。 今夏二叔提起婚约,她想了几个晚上便同意了。哥哥走后,二叔身子大不如从前,她虽年轻,却想尽快结婚,让二叔知她不再念着召家那人,更想让如此大的家业尽快后继有人。与其四处寻觅良婿,倒不如白家这种生死之交,就算日后遇到不测,家里一个人都没了,后代和家产都有人托付,不至被宗族霸占。因这个想法,她提出夫妻住北京,白家老爹欣然答应,人家子孙满堂,并不计较留一个儿子在北京。 而今要去德国,就算来去方便,却路途遥远,家中有事,一个电报如何赶得回来? 她不愿离京,两家人都清楚,用这个说服长辈最容易。 服务员放下一个矮脚的玻璃杯,盛着奶油栗子粉。色泽奶白,尖头上缀着一颗红樱桃。 何未欲要说话。 “我的行程,”白谨行恰到好处,比她先一步出声,“恐怕要提前。见不到你二叔了。” 她视线转向他,如此仓促? “抱歉。”白谨行轻声道。 她不知该说什么。 白谨行接着说:“走前,我也想问你买一回船票。” 怎么他也要买船票?她不解。 “从广州走,”白谨行眼里盛着笑,解释说,“至于数量,你来定。我见两张船票,便打个电报,让在德国的朋友定个大些的公寓房,见一张船票,便定一间小的。” 这根本不是一个选择题。退一万步,就算她喜欢上了白谨行,也不可能在二叔回来前,就跟着他远走。他应是在初见面,或至少在刚刚,觉察到了她无心结婚,才决定要提前走。 难怪二叔想自己嫁个没见过面、大上十岁的男人,他身上该有他父亲的影子。那影子二叔定是记忆深刻:宁肯自己做致歉的那一方,也不愿收取对方的亏欠。 白谨行笑着示意她吃甜点,不再多说。 她内疚于让他承担了全部,再甜的奶油栗子粉都没了滋味。 *** 又一个姑爷……错过了。 莲房暗叹,将何未签字的出票单拿给票务经理后,仍想劝小姐。但见小姐神色低落,猜小姐心中更不痛快,寻思是否这位错过了的姑爷另有新欢?左右权衡下,没敢劝。 正好,谢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