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亦辞被按在洗手间的台上,其实是看不到外面两人的,就依稀看到一团人影,好像是弯下了腰,又好像褪掉了身上的衣物。 他心里涌起的屈辱感不比凌暖青少,他只能恨自己没有这个本事,他如果能放倒身边的两个人,他握起的拳头至少能砸到凌绍诚的脸上吧? 可现在呢? 他就像是一条最落魄的狗,别说是打人了,就连凌绍诚的身都近不得。 “凌暖青——” 程亦辞嘶吼着,“你这样算什么?你以为你是在救我吗?” 保镖抬起的右脚踩在程亦辞肩膀上,他拿了挂在一旁的毛巾,双手握住两端后用毛巾勒住程亦辞的嘴。那动作就跟从身后勒人脖子是一模一样的。程亦辞的声音先是含糊不清,最后就直接消失了。 凌绍诚盯着身前的人,凌暖青羞得将眼睛闭上,“要不我们回家好吗?到了家里,你再……” 男人手掌往她肩膀上一推,凌暖青摔坐在那张床上,凌绍诚随后又按住她的肩膀往下推。 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,程亦辞瞪得眼睛通红,脖颈处的动脉因用力而爆裂开。 凌暖青眼睛紧紧闭着,又紧张地咬着牙关。她感觉到凌绍诚好像坐了起来,随后有窸窣声传进耳朵里,等到男人再抱住她的时候,触碰到的裸露感令她浑身战栗。 她蜷缩起肩膀,凌绍诚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,几乎每一口都落在她的颊侧。 他贴紧她的耳朵,唇瓣若有若无地碰触着她的耳垂,“张开眼睛,看着我。” “不……”凌暖青下意识拒绝。 凌绍诚指尖在她腰际画着圈,凌暖青又痒又难受,“你把灯关了行不行?” 男人每句话都是抵着她耳朵说的,原本就有些沙哑的声线中自然多了几许令人招架不住的魅惑和诱人,“为什么要关灯?不想看着我?” “不是……”凌暖青眼皮颤动,凌绍诚用手指在她脸上轻抚,“这房间里的味道我很讨厌,甚至是觉得厌恶……” “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好吗?” 她不想待在这,无非是因为这会有程亦辞在,凌绍诚握紧她的手腕,将她的手臂抬高,“想知道我是怎么一步步找到你的吗?” 凌暖青近乎绝望地摇着头,现在知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? “睁开眼!” 凌绍诚有些被惹恼的样子,她偏偏却紧闭眼帘,他压抑了两天的火至今没能宣泄出来。 “我要是不找到你,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这样躺在别人的身体底下?” 凌暖青快要被他的言语折磨疯了,她已经听不到程亦辞的声音,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,她心里更加焦急起来。 “是,这一天迟早要来,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?我现在就是你的。” “心甘情愿?” 这话问出来,不免令人觉得嘲讽,“是,心甘情愿。” 凌绍诚双手握紧她的腰,那张床的吱嘎声很是刺耳,这阵声音丝丝绕绕地往凌绍诚的耳朵里钻。 凌暖青要不是咬紧了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