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伤了手。” “谁把你绑起来的?”袁瑛说着要替她解开。 助理拿了一套新的衣物过来,凌绍诚接过后直接走进了单人病房的洗手间内。 他换好衣服站定在镜子跟前,凌绍诚盯着里面那张冷漠至极的脸,若不是这清晰的轮廓同他是一模一样的,他真要怀疑这人是不是他。 凌绍诚将衬衣领子翻起,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打着领带,他就连下颚线都是紧绷起的,完完全全诠释出一副心狠毒辣的模样。 他走到病房内,凌暖青双手双脚得了自由,但没有再像方才那样迫切起身。 袁瑛拉住她的手一直在问她怎么了,凌暖青只能强颜欢笑,“妈,我真的没事啊,家里玻璃碎了,割手上去了。” “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。”凌绍诚丢下句话,迈起长腿往病房外走,凌暖青话到了嘴边却压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 她方才好像是有脱口而出的冲动,让他别去、别走,让他不要继续那个婚宴。 可她所有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,凌绍诚就算真留在这,又能怎样呢? 凌暖青心里泛起酸楚,她看到他毫不犹豫就出去了,走到外面后手轻轻将门带上。 从小到大,凌绍诚从来没有像这样将她丢下过。 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袁瑛用手不停在她脸上抹着,“别哭啊,是不是伤口痛?我喊医生过来……” “妈,”凌暖青拉住她的手,“我没哭。” 好好的一双眼睛都红了,还说没哭,袁瑛在床边坐下来,凌暖青用手肘支起身,靠在她的身前。 “妈,我好想走,想跟你回我们的老家,去爸爸的坟前拜一拜,想看看家里的那些亲戚……” 袁瑛轻拍下凌暖青的背,“你想怎么做,做什么,妈都听你的。” 凌暖青成串成串的眼泪往下落,嘴唇都在发抖,却极力没让哭声从喉咙间钻出来。“好。” 她这样都走不了,可想而知凌绍诚曾经说过的那句死都要将她留在身边的话,是真的。 他但凡有一点不忍心,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都会说一句,好,我放你走。 哪怕是骗一下呢? 凌绍诚走进电梯,看了眼腕表,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,“老爷子不停地打电话过来,我没敢接。” “让他打着。”凌绍诚对着电梯镜调整下领带。 “对不起,凌先生。” 凌绍诚没有过多地苛责,“不怪你,就连我对她都束手无策,更别说是你们了。” 电梯很快降到底楼,门刚一打开,凌绍诚便走了出去。 酒店休息间内,倪蕾失神地坐在梳妆镜前,她刚补完妆,此时却是一脸的阴郁。 凌绍诚怕是不会过来了,今天这场婚礼注定要成为闹剧。 她拿起手机,想打个电话问一声,她刚按出凌绍诚的号码,休息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。 “新郎来了,新郎来了!” 倪蕾推开椅子起身,拎起裙摆往外走,刚来到走廊上,果然看到凌绍诚正迎面走来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