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头, 后来得知他就是陆氏的太子爷,是高高在上的人物,楚悦就更不可能跑去确认了, 免得对方误会她有意勾搭。 只是偶尔和陆远川见面时, 楚悦内心还是很感慨, 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。 自从离开老家, 独自来云洲城找妈妈后, 楚悦已经很久没想起秦枭了,不是刻意遗忘,只是在她心里, 关于老家, 关于爷爷奶奶,关于秦枭,都代表着她最美好的记忆, 她将这份美好封存起来,埋藏于心底, 不再去碰触,就算偶尔拿出来回忆,都觉得舍不得。 一个人独自面对风雨的时间长了,就习惯了, 心也慢慢变得坚硬起来,如果总是回忆那些太过美好的事物,日子反而变得艰难。 一开始楚悦不懂得这个道理,夜深人静时,经常会躲在被窝里,想念爷爷奶奶,想念她的大狗,想得多了,就觉得日子实在太难熬。 后来她学会不再去想念,学会面对现实,学会解决问题,生活才渐渐变得从容起来。 再后来,楚悦才明白,自己这是长大了。 每个人总要成长,可成长的过程,并不是一帆风顺。 从小她总渴望快点长大,可长大后她才知道,成年人的世界,一点也不美好,有时甚至是丑陋残酷的,可她早已没有退路。 她的幸福时光,随着秦枭的离开,随着爷爷奶奶的去世,早已落下帷幕,未来对她而言,并不是很值得期待。 进陆氏后,楚悦和陆远川走得近,表面上看,是陆远川提了很多不可思议的要求,让楚悦不得不配合他,可楚悦心里明白,对于接近陆远川这件事,她是乐在其中的,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,她已经偷偷将他当成秦枭,像在哄骗自己,给自己找了一个秦枭的替身。 没办法,日子太难熬,她总得给自己找点往前走的乐趣。 楚悦以为,自己这种暗搓搓的小心思,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,直到她再没有机会接近陆远川为止。 可万万没想到,陆远川会用她最熟悉的口吻喊她“悦悦”,还问她有没有别的问题要问他。 那一瞬间,楚悦唯一的念头就是,“你是……秦枭吗?” 这个问题问出口,楚悦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不管答案肯定与否,在这问题问出口后,她就再也不用偷偷猜测和怀疑了。 陆远川的眼眸深沉如水,隐约有波澜的翻滚,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道:“是或不是,重要吗?” 楚悦抬手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,觉得有点窒息,可能是两人的距离太过接近,空气都被他抢走了。 怎么会不重要,怎么可能不重要? 和爷爷奶奶一样,秦枭也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。 只是,陆远川为什么要这么问?他不问秦枭是谁,却问秦枭重不重要。 楚悦目光如炬,死死地盯着他,像是要穿透他的肉身看清他的灵魂。 她嘴唇翕张,说:“你是秦枭。” 这次,她不再询问,直接用了肯定的陈述句。 陆远川垂下视线,盯着她的手掌看了一会,然后将自己的手伸过去,轻轻碰了碰她,感受到她手背上真实的、温热的体温后,他无声地笑了笑,低声道:“我是。” “哐当”一声,楚悦右手的手机突然从手心滑下去,砸中盛着牛排的瓷盘,顺带溅起几滴汤汁。 楚悦定定地看着那只碰触她的手,那是一只成熟男人的手掌,手掌很大,手指修长,指节分明,手背上的皮肤白皙得透光,能清楚看到皮肤下错综复杂的淡青色血管。 和她记忆中秦枭的手完全不一样。 “你是秦枭。”她重复一句。 “我是秦枭。”他回答一句。 “啪!”她突然用力地挥开他的手,猛地站起身,本能地想离开,可两只脚却像生了根一般,完全无法迈开。 她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,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,只剩心脏怦怦直跳。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内心拉扯了一会,楚悦忽然又坐回椅子上去。 陆远川就静静地看着她如同默剧一般的表演,一时间也没有开口。 楚悦手肘撑着桌面,低垂着脑袋,过一会,她问他:“第一次在电梯里,你就认出我了?” 陆远川也没再兜圈子,说:“是的。” 楚悦抬眼看他,眼神忿忿,“那你怎么不认我。” 陆远川说,“你不也没认我?” 在他的设想里,她应该一眼就认出他来才对,因为当时他回国,偷偷去看她,一眼就认出她了。 楚悦又回想起当时的情形,“当时你明明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,我避都来不及,怎么认?” 陆远川:…… “那后面呢?明明那么多次独处的机会,你怎么也没认?”楚悦追问。 陆远川看她,高冷地说:“我不想。” 他后面几天没认人,完全是居于赌气心里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