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夏担心自己没来得及跟落朝解释生日的事,以小孩的玻璃心这两天不知道又委屈成什么样了。 他一把掀开被子,双脚落地穿上拖鞋,看到了身上的粉色睡衣。 季夏脸一下红了。 这绝不是郁尘的衣服,他自己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好青年更不会穿这种。 那就只能是落朝给他换的。 季夏这下连耳朵都红了,连忙换衣服。 纽扣刚解到一半,卧室门口传来开门声,他咕噜一下钻进被窝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。 哥哥,你醒啦?落朝棕色亚麻家居服,端着瓷白的托盘进来,十分乖巧的模样。 季夏看到人的第一眼就觉得又长高了。 他抿了抿嘴唇:生日那天的事 落朝低垂的眼睫挡住眸底的深色,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:怎么了,哥哥? 季夏从被子探出一只手,勾了勾落朝的食指,小声道:朝朝,你没生我的气吧?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生日的,我自己也忘记了。 落朝盯着他半响,笑了:哥哥,就是想跟我说这个? 季夏有些莫名其妙:不然呢? 落朝在床边坐下,握着季夏纤细的手把玩:哥哥就不好奇,这几天发生了什么? 落朝凑到季夏面前:比如说,我会不会对哥哥做了什么? 难道哥哥就这么信任我。我可是肮脏卑贱的奴隶出 季夏一把捂住落朝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,静静地看着他: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不是身份来代表的,我会用眼睛看,你就是你,仅此而已。 所以,朝朝,以后别这么说了好不好? 落朝眉眼暗沉地看着他,终于忍无可忍俯身一把将人抱住,头埋在季夏发间,声音暗哑:哥哥我知道了。 季夏轻呼了一声:轻点,我躺了两天没吃饭,你是不是要勒死哥哥。 落朝连忙松开手,舀了一汤匙粥吹凉了递到季夏嘴边,眼睛亮亮的跟小月牙似的:哥哥,喝。 季夏刚要坐起来,想起身上的粉色睡衣,双手在被子里系扣子,他咬了下唇瓣道:我身上的睡衣是不是你给我换的? 落朝就这么举着汤匙蹲在床边:是呀哥哥,不好看吗?我觉得很合适哥哥。 季夏怕小孩举着累,探起上半身把粥喝掉。 嫣红饱满的嘴唇抿着瓷白的汤匙,银发扫在落朝手背,一阵阵的酥痒。 落朝眸色暗了暗。 季夏本打算敲落朝的额头,一看小孩都这么大了,有点下不去手,便瞪了他一眼:那你自己怎么不穿? 落朝嘴一瘪,眼眶一红:好,那我马上买来穿。 季夏对落朝的变脸叹为观止,但他偏偏就吃这一套:行了,下不为例。快过来喂我吃饭,我就算原谅你了。 落朝勾了下唇,抬头依旧委屈巴巴的:好。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,季夏才知道他是雷雨那晚受了凉发烧晕倒了两天。 手腕上的个人终端闪了闪,季夏低头一看,是夜阑传过来的消息,他快速的浏览完,面色微沉。 夜阑主要说了两件事,第一件是案子破了,凶手是大王子,为了嫁祸给他好继承王位,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被对面的监控拍到了。 季夏总觉得不太对劲,大王子是讨厌他,但没这么大胆子杀人,可证据确凿,夜阑又不是徇私的人。 应该是他想多了。 第二件事则是本来应该由大王子安抚的战区百姓,因此交到了他头上。 这确实本就该是上将的职责,要不是出了案子这事根本轮不到大王子。季夏也不是不愿意去,只是他一走谁照顾落朝? 他本来是打算把落朝带过去的,可这个战区是落朝母星的战败地,埋了无数落朝同胞骸骨,他怕落朝难过。 算了,还是他自己去吧。 启程的时间紧迫,就在明早,据说那里已经荒芜到寸草不生,货物也不流通,导致群众情绪十分亢奋,已经爆发多次起义。 第二天凌晨,随行的军官已经等在门口多时,天边的朝阳刚露出曙光。 季夏一身军装纤尘不染,看到朝阳便想到了落朝,迈开的脚步停顿下来。 维瑟尔将碎发勾到耳后,看他:郁上将? 季夏银白的眼睫渐渐镀上一层金光:启程。 哥哥! 季夏手指收紧,他转头,看到小孩连鞋都没穿,光着脚从楼梯上跑下来,一把扑进他怀里,眼尾红红:哥哥,你是不是不要我了?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