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诺勉强扯了扯唇角:很抱歉,我以为您会喜欢。 他说完,俯身捡起盒子,目光看了一圈,见项链静静躺在角落,正准备捡起丢掉,却听楚绥道:出去。 阿诺闻言,收了回手:是。 他静悄悄退出了房间,然后把门带上,无意识摸了摸刚才被砸中的肩头,垂着眼,不知在想些什么,然后缓缓步下楼梯,把特意订做的盒子扔进了垃圾桶。 也许有些事他天生就做不来,例如学着怎么去讨雄虫的喜欢。 楚绥近期洗漱的时候都是自己独自一人,阿诺替他找出睡衣,然后把床铺整理干净,走到书桌旁搜寻一圈,却没看见那条项链的踪迹,恰在此时,楚绥从浴室里面出来了,一如既往懒洋洋,脸色臭臭的。 阿诺取了条毛巾,上前替他擦干头发,握惯了各种精密枪械的手,力道拿捏起来相当精准,轻轻柔柔,不似清冷淡漠的外表。 楚绥像个大爷似的,他看了眼时间,然后关掉灯,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:我要睡觉了。 阿诺闻言以为他今晚不需要自己的服侍,正欲离开,耳畔却响起了楚绥的声音:我有说让你走吗? 阿诺脚步一顿,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惹了他不快,于是又重新跪了下去,膝盖与地板相触,发出一声闷响,身躯隐在黑暗中,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;很抱歉,请您惩罚 楚绥顿了顿,不知是不是错觉,声音听出了一丝兴味:鞭子都丢了,让我怎么罚? 阿诺顿了顿,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,双手递给阿诺,声音低沉清冷:如果不介意的话,您可以用军刃。 楚绥没接,他坐在床边,居高临下的睨着阿诺,然后伸手攥住他的军装领带,一个用力就迫使对方靠了过来,声音听不出喜怒: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那种东西? 阿诺脖颈处传来一阵窒息般的感觉,头发也狼狈耷拉下来一缕,他无声攥紧床沿,艰难稳住身形,心想今天怎么都逃不过一顿打罚:很抱歉,是我自作主张,请您惩罚 楚绥嗯了一声:是该罚。 阿诺无声松开手,床沿多了几个深陷的指印,他将军刀递给楚绥,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他:您可以用这个。 他的身体已经准备好迎接那种锋利的疼痛,然而下一秒,手中的军刃就被雄虫扔到了远处,紧接着身躯被迫前倾,落入了一个温热且陌生的怀抱,随即头顶响起了楚绥略有些不虞的声音:我说过不打你了。 阿诺紧贴着他的胸膛,闻言顿时心跳错乱,只觉得脸侧有什么冰凉微硬的物体刮擦而过,仔细一看,却见是今天自己送的那条蓝星项链,不由得怔愣出声:雄主,您 话未说完,视线天旋地转,身躯陡然陷入了柔软的床铺,楚绥欺身而上,莫名想起那天阿诺中了药物,在他身下哭红着眼呜咽的样子,垂着眼道:礼物勉勉强强,就不罚你了。 离的近了,甚至能感受到楚绥温热的唇,阿诺被他身上的信息素刺激得得呼吸沉重,像是一瞬间被抽去了骨头,力气全无,红着眼喘息出声:雄主 清冷的声音沾染上情欲,尾音沙沙的撩拨人心。 楚绥俯身吻住他的唇,然后缓慢描摹着唇齿的形状,逗弄着他的舌尖,声音低沉的道:阿诺,你主动一点。 一个早就司空见惯的称呼,由他嘴里念出来,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 阿诺从未在清醒的时候被他亲过,闻言身躯微颤,然后伸手,生疏的抱住了楚绥的腰,开始轻轻的回应着他的吻。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,无力仰头,思绪混乱,只知道反复呢喃着两个字:雄主 原本齐整的军装落地,堆成皱巴巴的一团。 楚绥给阿诺留了一件白衬衫,却也已经松松垮垮,他让阿诺跪在床上,然后从身后搂住他精瘦柔韧的腰身,亲吻着他殷红的唇,掠夺着肺腑间的所有空气。 雄主,求您 阿诺双眼发红,被刺激出了泪水,声音低低带着呜咽,第一次知道世上原来还有比疼痛更摧毁意志的事,身躯抽搐着,产生痉挛般的战栗。 楚绥给他换了个姿势,那条细细的银链不知被何时取下,绕在手腕上,不经意刮擦过阿诺冷白的皮肤,都会带起一阵微痒。 楚绥端详着腕上琉璃球瑰丽的颜色,又看了看阿诺失神的蓝色眼眸,最后还是觉得后者的颜色更为漂亮些,俯身吻住他的眼睛,然后在他耳畔道:还是你的眼睛更漂亮。 说完又重新俯身吻住他,将阿诺到嘴的闷哼堵了回去,后者已经思绪混乱,本能搂住楚绥的脖子,无意识回应着他。 温缠的欢愉比疼痛更能摧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