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油渍。 闻炎说:我擦过了。 靳珩心想他倒是难得这么细心:怎么想起来请我吃烧烤? 闻炎穿着一件纯黑色的短袖t恤,大概因为热,把袖子卷了起来,露出精壮的手臂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久,手背上的那个骷髅纹身已经由黑色褪成了偏青,带着一道还没来得及擦去的修车印子。 今天发工资,带你下顿馆子。 靳珩觉得那道印子有些刺目,用指腹抹掉他手背上的一星点污渍,然后不动了。维持着那个姿势,像是牵住了他:修车累吗? 闻炎当然说不累。 靳珩说:还有最后一年,我们熬过去就好了。 他说完,这才松开闻炎。 闻炎不知道他们的未来是怎么样的,内心仿徨且期许。听见靳珩这么说,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笃定,点了菜,然后百无聊赖的咬着筷子尖道:大学还有好几年呢。 他趴在桌上,侧脸轮廓分明,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是小混混,但偏偏又带着一股率真。 靳珩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话,开玩笑似的道:那你岂不是还要供我好几年? 闻炎不以为意:小意思,对了,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? 靳珩见菜已经上齐,往闻炎碗里夹了一份烤茄子,然后戴上塑料手套剥小龙虾:靳长青来找我了。 闻炎听见这个名字,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谁,眉头一皱,面色也阴沉了下来:他找你做什么? 同时目光上下打量着靳珩,想确定他受没受伤。 靳珩叙事的时候永远都那么风轻云淡:他找我借钱,我没给,说要报警,他就走了。 闻炎下意识问道:那你想给吗? 靳珩似笑非笑的看向他:你觉得呢? 闻炎懂了。 吃烧烤啤酒是标配,闻炎点菜的时候没想那么多,顺手点了几瓶,等上菜的时候才发现一个人根本喝不完。靳珩撬了一瓶酒:一起喝。 闻炎按住他的手,嘀嘀咕咕:你还在上学,喝什么酒。 这话说的,好像他没有上学一样。 靳珩在酒瓶中间划了根线:我只喝小半瓶,剩下的你喝。 闻炎觉得可以接受,于是松开了手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带靳珩喝酒总有一种负罪感。席间吃饭的时候,他把手边的四瓶酒全喝完了,只让靳珩喝了两小杯。 闻炎酒量虽然好,但猛灌了几瓶下去,难免有些醉醺醺的,脚步发飘。 靳珩气质疏离浅淡,坐在位置上的时候,比树梢头的月亮还干净几分。他光明正大的将闻炎揽入怀中,然后带着他往家里走去。 闻炎一偏头就能看见靳珩微凸的喉结,眨了眨眼:我没喝醉。 我知道,靳珩看了他一眼,我想抱着你。 闻炎喝酒喝的脸都红了,步伐趔趄,靳珩揽着他肩膀的时候,路人看了也只会以为他在搀扶醉鬼回家,窥不透这样的心思。 闻炎没说话,借酒装疯,在靳珩耳垂上咬了一下。 靳珩任他咬,反正也不痛。等一路回到了家里,反手带上房门,这才将闻炎打横抱起,俯身放到了床上。 他们什么都不用说,自然而然亲到了一起,呼吸间满是缠绵的滋味。逐渐升高的除了体温,还有心跳。 靳珩捏住闻炎的下巴,在他唇齿间进退逗弄。修长的五指在他发间穿梭,然后缓缓扣紧,声音模糊问道:你是不是喝醉了? 闻炎望着天花板。慢半拍的眨了眨眼:我觉得还好? 他感觉自己目前思维还是清醒的。就是被靳珩亲的有些发晕。勾住对方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了带,然后掀起了靳珩的下衣摆,看起来轻车熟路。 靳珩今天想换个姿势,他让闻炎面对面坐进了自己怀里。带着酒意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对方眉眼间,深入时两个人一瞬间觉得骨血灵魂都融在了一起。 靳珩唔 闻炎声音嘶哑,死死扣紧了靳珩的肩膀。不知道对方一天天哪儿来的这么多花样。脊背绷紧成了一条直线,随后又因为极致的快感而战栗痉挛。 靳珩却只是拥着他,吻遍了每一处角落。房间内虽然开着冷气,但依旧难以平息身体内的燥热。 闻炎这下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,体力不支的倒在床上,只剩喘气的份。靳珩却似乎还未尽兴,继续在他耳畔亲吻逗弄,痒意直接蹿到了尾椎骨。 闻炎眨了眨眼,视线有些模糊。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刺激的,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。他只能捧着靳珩的脸,仰头回吻过去,像是一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