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,闻言目光一凛,怒声问道:混账,难道你便由着他骂么?! 公孙琢玉委委屈屈:他说他姐姐在宫中为妃,深受宠爱,还怀了皇嗣,我若敢惹他,十个头也不够砍的。 杜陵春脸色一点点阴沉了下来。洪家长女不过在宫中当了个贵人,蝼蚁一般的人物,纵怀了皇嗣,能不能生下来都不一定。是谁给洪文涛这么大的胆子,竟敢威胁公孙琢玉。 世家大族,百年兴衰,多看子孙。没有哪个家族能代代繁荣昌盛,谁也保不住就哪一代就出了几个不肖子孙,总不过兴衰荣辱,顺应天命。 洪家如今能够顶立门户的仅有洪侍郎一人,长女入宫为妃却不受宠爱,次子洪文涛不学无术,唯一还算出息的幼子前些日子忽然得病暴毙,真正是没了指望。 当一个家族在朝堂上没有可以支撑荣耀的人,尽都指望着深宫女子的裙带关系来维持地位的时候,离败落也不远了。 区区洪家,何足畏惧。 杜陵春看向公孙琢玉,原本要斥责他莽撞的话也说不出口了,恨铁不成钢道:不过一个贵人,姐姐在宫中位列贵妃尊位,你何必惧他! 是皇妃又如何,难道杜秋晚还比不过洪家一个小小贵人? 怀了皇嗣又如何,能不能生下来都不一定,又如何与已经成年的二皇子相提并论? 公孙琢玉捏着他的衣角,小声嘀咕:贵妃娘娘是司公的姐姐。 杜陵春闻言胸膛起伏一瞬,却没斥他,而是捧起公孙琢玉的脸,低头与他对视,一字一句道:傻子,我的姐姐不就是你的姐姐。 退一万步说,就算杜秋晚不管,难道他还会让公孙琢玉受委屈吗? 自然是不会的。 公孙琢玉虽猜到他会这么说,但睨着杜陵春认真的神色,依旧还是很高兴。他下巴微抬,吻住了杜陵春脖颈上那一点殷红的朱砂痣,继而缓缓上移,声音模糊不清的道:司公真好 二人正在马车里,杜陵春怕他胡来,偏头躲了一下,却没躲过去,被公孙琢玉抵在车壁上亲了个遍。 杜陵春被迫承受着,呼吸有些紊乱,心想公孙琢玉到底年轻气盛,贪吃些也是有的。他不自觉仰头,感受着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细密的吻,又反应过来什么,按住了公孙琢玉的肩膀,喘息道:小混账,不许留印子 公孙琢玉眨了眨眼,明知故问:为什么? 杜陵春肤色比常人苍白些,衬着猩红的衣衫最是好看。那吻痕落上去是浅绯色,如桃花般昳丽,蛊惑人心。 杜陵春眼眸下垂,看人时自有一段暗沉风流,闻言竟认真回答了,声音沙哑的道:遮不住。 公孙琢玉笑了笑,好吧。 他将杜陵春拥入怀中,在对方耳畔一边亲吻,一边低语:司公回去要好好陪陪我 杜陵春忽而知晓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一句是何意了。被公孙琢玉黏上,只怕缠得你无论做什么都不得空。 杜陵春耳朵微微发热,没说话: 公孙琢玉修长的指尖在某处轻按了一下,杜陵春便立即软了身躯。他二人毕竟已经有过鱼水之欢,身子也比从前敏感些。 杜陵春上挑的眼尾逐渐染上一抹薄红,旖旎动人。他伸手捂住公孙琢玉的嘴,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:日后不许说这些话。 公孙琢玉心想又没说什么荤话,为什么不能说。他轻轻咬住杜陵春白净的指尖,又在对方掌心亲了一下,笑起来的时候明朗又灿烂:可我就是想司公陪着我。 他语罢,又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:今日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抓了洪文涛,司公,我是不是惹了大麻烦,陛下明日会不会斥责我? 完全忘了自己把洪文涛狠揍二十大板,打得对方哭爹喊娘的场景了。 杜陵春从前被那些笔杆子指着鼻子骂阉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生气,他闻言指尖缓缓攥紧,面无表情的阴鸷道:你该如何便如何,陛下纵要训斥,也训不到你头上,一个逗猫走狗的混账东西,莫说抓了,就算杀了又如何。 公孙琢玉闻言不乐意的轻咬住了他的耳垂,在他耳畔皱眉低语道:司公不许骂他混账。 这是专属骂称,不能让人。 他爱意浓厚,从不敛藏于心,总能让杜陵春知晓他的在乎。 杜陵春被他气笑了,心却一日比一日安稳,声音逐渐消弭于二人厮吻的唇齿间:傻子 夜间就寝的时候,杜陵春依言好生陪了他一晚。被翻红浪,落月摇情。公孙琢玉不安于床榻上,换了许多姿势,将人折腾的够呛。 月色透过窗纸,将书房照得朦胧一片,隐约可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