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沾湿,无可避免……”陈奕捷不愧是有着超一线水准的歌手,看着打印出来的歌词,在心里琢磨了一阵子,便唱出了应有的韵味。 “港城总依恋雨点 乘早机忍耐着呵欠 完全为见你一面……” 出乎意料的好听?毛粟打起了精神,他仿佛如获至宝,也是认真地闭上了眼睛,仔细品味。 “寻得到尘封小店,回不到相恋那天……” 前面的歌词还算比较平淡,在平淡中慢慢酝酿着醉人的醇香。终于,要开始爆发了。 “灵气大概早被污染,谁为了生活不变?”陈奕捷在这儿用了点小技巧,将歌词里的无奈,唱了出来,仿佛在轻轻叹息。 “越渴望见面然后发现,中间隔着那十年 我想见的笑脸,只有怀念……” 其实,听到这儿,已经不需要再试验,完全可以肯定杨轶填了一首绝佳的粤语歌词,恐怕找四大鬼才也不能做得更好。 但现在已经不是评价歌词的时候了。 毛粟闭着眼睛听,听着那丝丝惆怅,听着那挽不回的绝望,听着平淡又撕心裂肺的感伤,不知不觉,有泪花在墨镜背后滑落。 四十多岁快五十依然未婚的他,想起了自己的初恋,虽然后来他和很多女人交往过,但年轻时候那八年时光最刻骨铭心。 是啊,想见的笑脸,只有怀念,只有记忆里的她,笑靥如花。 “……似等了一百年,忽已明白 即使再见面 成熟地表演……” 见到了又能怎么样?两个人相互表现得自然,装着平静地问对方最近怎样? 见到了又如何?她已经嫁做他人妻,不再是他怀里那个羞涩的女孩。 见到了又有什么改变?徒增痛苦和伤感? 陈奕捷轻轻地吐出了最后一句:“不如不见……” 嗯…… “毛老师!毛老师!”歌声和钢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了下来,陈奕捷的呼唤,让毛粟终于回过了神。 “毛老师,你觉得这首歌怎么样?我很中意!”陈奕捷很兴奋,他说道,“做主打歌应该不错了吧?” 毛粟不动声色地拭去墨镜下面的泪痕,他咳咳两声,说道:“不错,非常优秀!要不是亲眼看到,我都快以为这是一个地道的港城人填的词。不过eason,你唱的时候,有几段没处理好……” 成熟的男人,总能将自己内心的情感隐藏得很好。 在调教完eason之后,毛粟去了胡咏祥的办公室。 “阿粟,eason新专辑做得怎么样?”胡咏祥跟毛粟关系很好,还亲自给他倒茶,笑着关心道。 “没问题,我们基本上的工作都准备好,录完mv和最后两首歌,七月出专辑吧!”毛粟很是自信地笑道,“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到eason新专辑热卖了!” “哟?这么有信心?”胡咏祥打趣道。 “当然,我不只是对eason有信心,更是对你父亲推荐的那个词曲创作者有信心!说不定,我们还能冲击一下白金唱片!”毛粟说道。 “我父亲?噢,你说那个杨轶?”胡咏祥记忆还是不错的,尽管他要管得事情很多。 “没错!老胡,我们可能捡到宝了!”毛粟深呼吸一下,“他就是一个天才!” 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公司加强对他的关注和考察,在别的公司没有挖掘出杨轶之前,把他签下来,用最好的合约……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