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吃晚饭。 他们下午六点半下课,七点半还得回来上晚自习上到十点钟才可以走。 班里除了一小部分家离学校进的同学会回一趟家,其他的都会选择在学校附近随便吃点了事。 祝余和傅辞洲属于例外,他俩就是纯粹懒得回去,家离得近也在学校吃。 走不走?祝余拍了一把傅辞洲的后背。 傅辞洲正算兴头上:不。 祝余也不等他,和别人勾肩搭背吃晚饭去了。 傅辞洲皱皱眉:你等我会儿。 可是再抬头时祝余已经没人影了。 他把试卷一折,像是撒气一般扔进桌洞。 再看了眼祝余搁在桌上崭新的书本,有些不死心地翻了翻,除了个名字什么都没写。 祝余的字很大气,笔画全部都舒展开,有些瘦金体的影子。 和他懒懒散散的性格还真不一样。 傅辞洲?班级前门传来老陈的声音。 傅辞洲一听这声音喊自己名字,就条件反射心上一紧:啊? 你怎么不去吃饭?老陈问道。 傅辞洲唔了一声,把笔盖合上:这就去吃。 正好我找你说个事情,老陈在前门等着他,咱俩边走边说。 老陈是个没什么架子的老师,和学生走得近,也聊得来。 傅辞洲今天吃了个杂粮卷饼,还是他请的客。 祝余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我整天看他心不在焉的,也不想学习了。 老陈眉头拧成了一团,边说边摇头,像是没救了。 傅辞洲咽了口煎饼,心道果然不是他的错觉,终于有人和他一样发觉祝余有点不一样了。 我看班里你们关系最好,他要是有什么事情,你帮着点。 傅辞洲突然就被扣上了一个班里和祝余关系最好的帽子,心里竟然还有点觉得就是这样的。 然而下一秒,他又郁闷了,就算是关系最好,祝余的事他怎么知道。 真是虚假的兄弟情。 傅辞洲狠狠咬了一口煎饼。 我知道了,他仰头看着教学楼里一排排明亮的窗,我问问他。 傅辞洲莫名其妙给自己揽了个活,一晚上都心不在焉。 而隔壁的祝余似乎比他还要不在状态,把自己的脑袋个桌上,翻过来滚过去跟烙煎饼似的,就是消停不下来。 你脑子里长跳蚤了?傅辞洲压着声音,抬手按住祝余的头发。 祝余歪着脑袋,刘海遮住了大片脸颊:你按的我耳朵疼。 傅辞洲把手松开,没忘了老陈给他的任务:你怎么了? 祝余又把自己脑袋在桌上滚了一通:什么怎么了? 你最近怎么了?傅辞洲重复一遍。 祝余想了想:我异常的很明显吗? 傅辞洲眉梢一挑:你真有异常? 祝余停了几秒没反应,最后干脆站起来远离身边这个问题制造机。 傅辞洲以为他是出去上厕所或是洗把脸,结果这人一去不复返,愣是过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回来。 今天老陈要开会,班里晚自习没人看着,至少三分之一的人都没来。 像祝余这种疑似中途掉厕所里的情况,按理来说没人会在意。 可是今天老陈拜托了傅辞洲看着祝余,傅辞洲就特别在意。 他耐着性子刷完第二套奥数试卷,终于在九点的时候忍不住动身去男厕所转了一圈。 果然没人。 傅辞洲深吸一口气,拿出手机给对方打电话。 出乎意料的,忙音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。 祝余的声音哑哑的,带着他日常话里带着的慵懒:干嘛? 你跑哪去了?傅辞洲站在厕所的窗子边往外看。 怎么?祝余像是突然用了力气,微微喘了一下,老陈来了吗? 像是在做什么运动,发出吃力的声音。 老陈没来,老傅要来,傅辞洲转身出了厕所,走去操场,你在单杠那儿? 傅辞洲猜的很准,他赶到时祝余正倒吊在齐肩高的那一根上。 脸上给你贴个符你直接就出道吧。傅辞洲对着祝余的脸扔给他一瓶可乐。 祝余双手一起把饮料接住,从单杠上跳下来:我的双手要是没这么优秀,现在鼻子估计就冒血了。 嘶的一声,傅辞洲拧开瓶盖:要爸爸给你拧瓶盖吗?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