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轮到薛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。 为什么要把账号给关了?薛遥打破沉默。 就是,不想用了吧 薛遥摸摸鼻子,又抓抓并不存在的头发:既然这样,要不要考虑下我? 现在说这个有点突兀,但我不想再等了。 没想到薛遥还抱着这种想法,凌语归干脆地摇摇头:抱歉,我想我们还是只适合做兄弟。 薛遥顿了顿,自嘲道:也好,这样我就算彻底死心了。 不过,还是谢谢你来,说出来后感觉好多了。 凌语归放松地将手枕到脑后,淡淡地笑起来。 个人账号的关闭确实流失了部分热量,凌语归由台前转向幕后,专心运营服装品牌,在他和钱晓巧的努力下,香盈袖的影响力逐渐扩大。 功夫不负有心人,半年后,香盈袖的盈利颇为可观,在古装圈也有了一席之地。 半年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忙碌的工作中,凌语归似乎渐渐淡忘了对于夕一的记忆。 这天临近下班,钱晓巧拿着一张烫金的邀请帖找到他:游轮宴会,刘总弄的,叫我们一定过去捧场。 刘总是香盈袖的高端布料供应商,不知什么来头但身价颇丰,世界上不少奢侈品牌都跟他有合作。 如果不是钱晓巧在国外工作时跟他有私交,香盈袖这种新品牌还未必用得上他们家的货。 这么重要的合作伙伴,肯定得好好维护关系。 凌语归爽快地答应:行,什么时候去? 大后天,不过要在船上待一个星期,钱晓巧微微蹙起眉头,我还有个设计没弄完,你看 没事,我一个人去也行,就当休假。 这段时间确实忙得够呛,凌语归揉了揉酸胀的额头,昨天他又工作到两三点才睡。 是应该好好休息下了。 游轮出发当天,凌语归独自一人来到集合点。 巨大的游轮停在码头旁,繁星号几个深蓝色的大字在纯白的船体上格外显眼。 还没到出发时间,凌语归将行李放在指定的海边酒店里。 眼见还早,凌语归朝码头旁的休闲沙滩走去。 作为在内陆地区长大的孩子,沙滩和大海还是很有吸引力的。 闻着咸咸的海风,踩在柔软的白沙滩上,多日的疲劳仿佛一扫而光。 凌语归舒服地在阳光下伸个懒腰,暗自庆幸接下了邀请函。 但下一秒,他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。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:这位先生,您东西掉了。 这个声音,不是夕一又是谁? 他该不会出现幻觉了吧? 凌语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正犹豫着,对方已经走到他面前。 高半头他的男子带着墨镜,手中递过来一张卡片:这个是您的吧? 凌语归认出那是在酒店存包用的卡片, 他没有第一时间接过,而是缓慢地眨了眨眼。 半年来,说没想过夕一是不可能的。 奇怪的是,时不时会浮现在脑海里的脸在梦里也未曾出现过几次,现在却真真实实地站在眼前。 不过对方和夕一已经大大的不同。 夕一通常都表现得淡漠而低调,好像除了喜欢的人,其他人没必要看到他的优秀。 而这个人,或许应该叫他广安平,头发梳的整整齐齐,穿着印着巨大logo的粉色衬衫,从头到尾都是精心搭配过的,手表项链戒指一样不缺。 就连看向他的表情都完美无缺的礼貌而自信。 像是开屏的花孔雀,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吸引力。 再三告诉自己广安平不是夕一,凌语归深吸一口气,从他手中抽回卡片:谢谢。 广安平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