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真是难忘今宵。 当时或许是很凄惨,但后来他直播事业好起来,攒起钱之后,就又把这些都忘了,他总是擅长忘事情,单随星还把这件事满不在乎地告诉了沈迢,但对方似乎没这么觉得。 听完之后,沈迢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,久到单随星都以为,是不是自己太穷了所以他考虑跟自己分手,但他很明显想错方向。 沈迢只是紧紧抓住了他的手,在大年初一那天的时候,不由分说带他回了自己家,突如其来的见了家长。 单随星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紧张的自己,也记得沈迢紧握着他的手,在漫天的大雪里对他说:以后我给你一个家。 那天的雪真的很大,单随星鼻头冻得红红,但他还是很开心,他不喜欢冷,可沈迢对他说了这样的话,他突然喜欢雪天了。 - 单随星闭着眼睛倒在沙发上,似乎闻到了雪天清冽的味道,还有淡淡的木质香味,他今天出去一趟实在太累,累的他想睡觉,迷迷糊糊之间,还听到沈迢在叫他。 你现在睡,半夜会醒的。 可他快要听不到,因为他真的有点困。 沈迢伸手碰了下单随星脸,对方睫毛轻颤两下,好像真的已经睡着了一般。睡着了的单随星看起来又变得单纯无害,除了一头绿毛依然有点扎眼。 虽然最开始看着不太适应,但其实现在还好,不过这颜色未免有些太不吉利,等他们复婚后一定要让单随星再染回来。 沈迢很轻地撩开单随星额头的碎发,叹了口气,弯腰将单随星抱回了主卧的床上。 也许沈迢告诉他,别那么早睡是对的,单随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半夜两点的时钟字样,深深感觉到这次醒来为自己本就不正常的生物钟雪上加霜。 他揉了揉睡得有些酸胀的眼睛,目光看向身边的沈迢,对方正闭着眼睛,睡姿非常地安稳。 单随星犹豫了一下,开始往沈迢身边蹭蹭蹭,试图能够蹭一点他的睡意来。 结果还没等他蹭上两下,就听到沈迢略带沙哑的声音:叫你不要睡,醒了? 单随星身体僵硬一下,试图反驳:我只是想上厕所而已,别老是教育我。说着便立刻装作真的要上厕所的样子下了床。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去,但还是呆了一会儿,又装模作样地冲水。 等单随星回来的时候,沈迢已经闭上了眼睛,恢复了之前的睡姿,看起来真像个睡美男。 沈迢,你睡了没有?单随星一边往床上爬,一边小声喊着沈迢。 你睡了?那你刚刚是不是在说梦话?你也会说梦话的吗? 沈迢依然没答话。 他其实还没睡着,但上次他装睡得到了一个吻,这次他很想知道单随星又想干什么。 单随星确认对方应该是真睡着了,无比重地叹了口气:你说你,你怎么这么狗啊? 没睡着所以听得一清二楚的沈迢:??? 而且你好笨,你总表现的什么都知道,但是你都不知道我偷偷亲过你。单随星用气音说完,又好像很愉快地继续钻进被窝,翻了个身。 沈迢依旧保持着睡着的姿态,心想:我知道。 - 回家那天又下了雪,其实这个城市不经常下雪,偶尔看见一次还算是惊艳,但如果说到因为下大雪而带来的堵车,那就不那么愉快了。 他们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到父母家,单随星下车的时候感觉身子都要坐麻。 沈迢父母家在离的较远一点的别墅区,环境幽静,地方也大,单随星跟着沈迢一路走进院子里,一面注意力不集中地看着花园里又多了哪些花花草草。 沈迢握着他的手,食指摁了摁他的手心。 单随星才反应过来,抬头一看沈母正从门口出来,脸上挂着温和地笑,目光从沈迢身上又移到单随星身上。 小单,路上累不累?快进来吧。 单随星笑了笑:不累的,谢谢阿姨关心。 沈母看了一眼沈迢,拢了一下身上的披肩,拉着他们两个人进屋:来来来快进来,外面冷着呢,你爸他正在泡茶。 别墅内是中式的装修,家具也都是红木的,没有混搭的欧式装潢,整栋房子看起来都非常和谐。 沈父正坐在一个单独的红木椅子上沏茶,茶具一看就是专业的,同样古朴陈旧,茶水从杯盏里来回倒换,散发出悠悠的茶香。 对于沈父的印象,单随星觉得对方是有些严厉又儒雅的样子,其实头一次来沈家过年的时候,单随星就很紧张,他知道沈迢是医学世家出来的,祖上三辈行医,母亲也是知名大学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