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的味道瞬间压盖了身体的疼痛,我不顾一切奋力挣扎起来,在他突然试图用膝盖顶开我双腿的时候,一把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手,用尽全力抓向他那道受伤的胸膛。 伤口内的血随之溢了开来,染满我整个手掌,他却既没有停顿,亦没有阻止。 只兀自将我困在他怀里,兀自纠缠着我的嘴唇,无所谓那些血,更无所谓我持续而疯狂地对他伤口所进行的□□。 最终我只能停了下来。 无法令他因疼痛而退开,便只能带着满手余温未散的血,我慢慢掐住了他的脖子:“滚开……你给我滚开……” 铘无动于衷。 清冷眼神反衬着我奋战后的挫败,而他眼里那抹暗紫仿若地狱的鬼火,毫无温度地将我由内而外,焚烧得干净彻底。 直至最后一点声音从我僵硬喉咙里沙哑而出,他终于没再用他嘴唇继续折磨我。 停顿下来,他松开手静静看着我,任由我不敢松懈地继续抓紧着他的喉咙。 随后他道:“你哭什么?又在执着些什么?你现今所执着的一切,无论是关于那妖狐,关于我,关于过去、眼下、以及未来一切的一切,当到了你死去的那一天,全都会在重生的你的记忆中,被剥除得干干净净。正如无霜城一战之后,你就再也无法记起那些曾经与我携手并肩的每一天。所以,你有什么可执着?这身子甚至都不是你自己的。” 轻描淡写,无论他的话音亦或神情。 所以不等他把话说完,我十指用力,猛将他喉咙抓得更紧:“但灵魂是我的,感受也是我的。” 铘纹丝不动。 目不转睛看着我嘴唇,似在感受它们僵硬中的愤怒,然后他忽然问我:“那你可知晓一直以来我所有的感受么?” “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” “我不是你身边的一条狗,梵天珠。” “我从来就没认为你是……” “我追随你,为你压抑自己的性子两千年,本是为了当年你所做的那番承诺,而不是为了看你变成现在这副窘迫的模样。”他打断我的辩解,“当你丧失了度我回归天道的力量,你还指望我对你仍能如以往那般一样么?” “当然不指望。”我皱眉,为他这番话里的言不由衷:“但我也知道,你之所以追随在我身边,并不是为了回归什么天道,只是因为被那件你无法抗拒的东西束缚着。所以,你为什么要作茧自缚?” “你说我作茧自缚。” “没错。”我斩钉截铁。“既然现在那件唯一能束缚你的东西并不在我手里,既然我如你所说已失去了度你回归天道的力量,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开。天大地大,哪里不是你可自在翱翔之处,若你真的那么想要回归天道,当初又怎么会轻易离开那个地方??” 话音未落,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铘的身上涌出,压迫得我一时难以呼吸。 因此不由用力挣扎了一下,指甲在他脖子上划出深深数道伤痕,但他对此无动于衷。只俯身慢慢靠近我,朝我冷冷一笑: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始终能执迷不悟,在面对他的时候。” “什么意思。” “从那妖狐踏入这地方开始至今,他迟迟不愿与你相认,我想你一定知道是为了什么。看破不说破,他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当必须看着你死在素和甄手下时,不至于狠不下那颗心。而你对我这番话没有任何反驳,想必因为我说中了你心里所想,对么,神主大人。” 我沉默。因为他说得没错。 “所以想必你不会不明白,你在这儿存在的唯一意义,只不过是那只妖狐所等待的一个死的结果而已。” “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 “你是在逼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