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 李舒额头青筋直冒,面对他如此意蕴深远含义深刻的讲话,就在意麦饼。难怪是…… “难怪是下等人!” 李舒还以为是自己心里话讲出来了,一看,是吴夏。 他从人群中站了起来,非常愤怒地指责白菲昕。 白菲昕挑眉,“哦?” “那么上等人应该做什么呢?” “文会自然是写文章。” “你写一篇看看。” 吴夏瞧了一眼白菲昕,笑了,对方也许觉得是在为难他,但文会之前他当然先行准备好了文章,此举其实可以让他在众人中扬名。 吴夏挺胸,“这是写给思景书院掌院的文章,以歌颂掌院的品行。” 他非常自信地开始背诵自己准备好的文章。 李舒听了几句,点了点头,格式工整,韵律准确。关键是这是吹他的文章,他当然满意。 吴夏背完了,这文章他是专门找老师改过的,不会有问题。 他自信地看向白菲昕,“这样的文章,白掌院的学生能够写得出来吗?” “所以我说,平民就是平民,不要妄图学习贵族的才能,他们天生的就是素质低下。” 现场顿时一静,吴夏这是把之前和白马书院私下的斗争放到台面上来说了。 “哦?”白菲昕很平静。 “你觉得平民比不上贵族?既然要比较,就好好比一比。” “南贵,我问你几个问题。” 南贵吓了一跳,但掌院问话,他立刻坐直了回答,“掌院请问。” 白菲昕:“我问你,是宁可诚实勤恳忠心耿耿呢,还是迎来送往?宁可垦荒锄草勤劳耕作呢,还是交游权贵?宁可直言不讳危乎自身呢,还是顺从世俗贪生怕死?宁可保全自己真实的本性呢,还是强颜欢笑以言献媚?宁可廉洁正直呢,还是柔软圆滑?宁可像昂首挺胸的千里驹呢,还是像随波逐流的野鸭保全自身?宁可与骐骥并驾而行呢,还是追随那劣马的足迹?宁可与天鹅比翼同飞呢,还是同鸭子在地上争食?上述种种,哪个该舍弃哪个该遵从?”(备注) 南贵答:“我不懂什么大道理,但是也知道,应该选择诚恳朴实,选择勤劳耕作,选择说真话,选择保持正直,选择做志行高远的千里驹。” 白菲昕笑了:“吴夏,听到没有,南贵是刚刚来我们书院几天的农家学生,他都知道怎么选。” 她漫不经心地继续说:“我听闻,写文章,比起运用华丽的辞藻,作者表达自己高洁的志向更加重要。这场比试,谁更胜一筹,我想不用说了。” 吴夏脸涨红了。 白菲昕这是当众讥讽他贪图富贵阿谀逢迎。比不会写文章的农家子弟差远了。 “咳咳。”李舒当然不想看到白菲昕下他们贵族的面子,于是找补,“白掌院言重了,不过回答几个问题,能代表什么。平民整日在地里刨食,脑袋空空,难道真的能有什么高洁的志向吗?” 白菲昕眼神锋利起来。 她先问了系统:“系统,白马书院有校训吗?” 系统干脆利落:“目前还没有。” “好” 白菲昕看向李舒:“你们一直在强调平民没素质没资格读书,既然他们如此没用,你们为什么要阻止?” 她环视一圈,冷笑,“倒是你们这些贵族,接受万民供养,可以悠闲地欣赏春天景色,开开文会写写文章,然后来嘲笑平民。” “在你们嘲笑平民没资格之前,应该先看一看你们获得这种生活的条件!” 白菲昕今天来就是要怼这群贵族的。之前这些人给她找麻烦她逗可以接受,但是昨天他们暗地里使用手段,让她忍无可忍,一定要怼他们。 但是,和这群人说到现在,她已经不想再和他们讲话了。都是一群死守自己利益,不肯改变的人。说再多也没有用。 白菲昕站了起来。缓缓开口。 “我还是那句话。” “每个人都应该读书。每个人都有资格读书。” “从今天开始,白马书院设立校训:有教无类!” 她说完了,环视了一圈,没有人应答。 “真没意思。我们走吧。” 白菲昕带着学生们,准备离开了。 吴夏冲了上来,冲她的背影喊。 “你才是不懂的那个,贵族世世代代都是贵族。平民世世代代会被贵族统治!” 白菲昕回头瞧了他一眼,语气轻蔑:“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?”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