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看吧。” “那怎么行。”顾长逸将报纸拿开,“说好的我是你第一位读者。” “你已经当过第一位读者了,这都刊登出来了。” “那也不行,我愿意读给你听。” “没有奖励,我累。” “穆冰莹同志,你的思想一天天怎么这么不正经。” “……我只是说我累,思想怎么不正经了?” 顾长逸:“……” 得,被反将一军。 顾长逸拿起报纸,开始朗读:“大队长他们……” 穆冰莹突然笑出声,打断顾长逸。 “你笑什么?”顾长逸一本正经抖了抖报纸,“还听不听了?” “听听听,继续读吧。” 顾长逸揽紧媳妇,继续读起来: “大队长他们不负南燕希望,发现她留下的铁锹求救标志,救下体温变高的陆横。 “你发烧了,脸红这样,最起码烧到了三十八、九度,先回村里捂着吃药。” “我要去找南燕。” 陆横不顾病重的身体,执意要去寻找南燕。 山上大雪纷飞,没有停下过。 不论是南燕留下的脚印,还是熊踏过的熊掌印记,都被新雪覆盖了,寻找艰难。 “只怕是凶多吉少了。” “再往里走,就找不到回去路了。” “过了这棵杨树,就是森林,我爷爷来了都得迷路。” 寻找了三个小时,嗓子发哑,体力消耗殆尽,口袋里没有粮食充饥,只剩下一些水勉强维持。 再过一会天都黑了,村民们萌生退意。 上山是来找活下去的生机,不是来送命。 今天的事,要赖就赖陆横,他是罪魁祸首。 因为说多浪费体力,看他又发着烧,大队长们一直未出言讽刺怪罪。 当陆横拉住众人,不让他们走,让他们继续往里走一走时,憋了半天气的村民忍不住了。 “不是你转头就走,南燕怎么会遇难!” “你一个大男人,每天都靠南燕帮你干活,自尊心早就被你丢地下了,怎么好意思耍脾气走人。” 陆横握紧双拳,望着前方看不到尽头,树枝全被大雪覆盖,白茫茫的森林,抬起脚步往前走。 “回来!你脑子进水了!” “进去就是送死,你还发着烧,下山,不能进!” 大队长带头拦住陆横。 他这一抬步,倒是让原本一直看不惯他的村民们,打消了之前的嫌隙。 关键时候,他没有扔下南燕置之不顾。 南燕对他的好,不算白费心思。 大队长拿起水壶喝了一口,“走,再进一里路,找不到必须下山,继续往深了走,都得把命送在这。” 无人再有异议,扛着铁锹,铲雪开路,往森林里走。 五百米,确实是他们的极限。 一个小时后,走完了,都感到眼前模糊,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够维持下山。 大队长叹气:“不能走了。” 陆横眼眶湿润,垂下失望的头颅,他的余生,怕要一直活在愧疚之中了。 “别说话!” 有个村民突然举起手,竖起耳朵聆听动静。 众人瞬间静下来,眼神防备看着四周。 这是森林,大虫野兽出没的地盘,虽未深入到最里面,但遇上百年雪灾,野兽们说不准会走到外围觅食。 “救……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