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冰莹还真不相信了,“行,睡觉,明天我们早点起来,不要错过了。” 顾长逸在黑暗中无声偷笑,抱住媳妇躺好,老实了。 …… 第二天早上,训练的哨声把穆冰莹吵醒,身旁已经没有顾长逸了。 原来每次醒来,都能看到顾长逸的脸,持续半年了,上岛后突然早上起来身边都是空荡荡的,这是穆冰莹唯一不习惯的地方。 这个不习惯不能告诉别人,她也没告诉顾长逸。 对门传来声音,穆冰莹想到昨天晚上和顾长逸说的决定,起身下床。 她没去开门,走到窗户边,偷偷掀开一点窗帘,看到阿依披着湿哒哒的头发,慌慌张张进入房间,一看就是被突然吹响的哨声吓到了。 一个。 穆冰莹心想,接着又忍不住跟自己笑,觉得幼稚无聊。 躲在窗户后面偷看别人,通过洗没洗澡判断人家晚上做没做那事。 偏偏她又不能走,怕顾长逸问起来,她说不出来。 穆冰莹没有抱侥幸心理忽悠顾长逸,整个岛都归他管,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摸出一个证据出来。 另外,她也有一点点不想走,想继续看一看。 她真是变了。 都怪顾长逸,受到他的流氓影响! 一直没等到第二个,穆冰莹的困意都等没了,人变得清醒了。 拿起手表一看,七点半,等下就吃早饭了,应该不会有人出来,转身去换衣服。 换衣服梳头发期间,一直盯着外面,看有没有第二个人出来。 整理好了,依然没有。 穆冰莹暗想,还是她说得准,好歹赶一天路了,晚上又跟着七上八下,哪还有心思与力气折腾。 刚拿着洗漱盆到公共洗手间,就看到张婉端着明显是洗澡的盆走进来。 “小穆,你也这会起来啊?” 穆冰莹看了看她肩膀上的两条毛巾,“婉姐,你怀孕辛苦,怎么不多睡一会?” “我想早点起来洗澡。”张婉把肩膀上的毛巾拿下来,“这么久不见老曹了,晚上检查他好几回,别看是在军营,那也不能保证完全安全呢,昨晚累得没力气洗,早上才起得来。” 穆冰莹:…… 是她见识太少了。 这根本一点都不避讳。 “你肯定不用担心了,团长恨不得把你团一团塞到口袋里带上,肯定不会有别的花头。”张婉越说越起劲,“其实我们家老曹心里也没花头,主要是怕长时间不见,有什么干柴烈火碰过一起,“啪”地一下,哪怕就一下,就完了,别以为做这事后果惨就没人敢了,我们那边大厂背地里多的是敢做的人,你们现在感情好,等再过七八十来年,你也必须得把团长缠得紧一点。” 穆冰莹脸红了。 她和顾长逸在一起,还挺敢玩的。 但还没办法跟人在光天化日之下,把这种私密事聊得这么轻而易举。 “嗐,你还是小姑娘,脸红很正常,我跟你说……” “婉姐,你先洗,我下去跟周班长说留早饭。” 穆冰莹端着盆跑了,张婉看着穆冰莹纤细婀娜的背影,轻笑一声:“这身材,不得迷死顾团长。” 等家属们都坐在楼下一起吃早饭了。 穆冰莹看到张婉,耳朵有点红,但没了先前的不自在。 “这个荷包蛋面真香。”张婉看着芝莉正直勾勾盯着她的碗,“你是不是还想再接着吃?去找周班长再盛一碗,没事的。” 穆冰莹看出芝莉不好意思,主动道:“我陪你一起过去。” 芝莉高兴端起碗跟着起身。 她这一起身,带起一阵风,顺着风穆冰莹闻到了昨天买的兰花香肥皂味,是刚洗完澡不久的肥皂香,与乍然闻到的肥皂香不一样。 刚洗完澡,由热水与体温一起蒸发出来的肥皂香味,带着潮湿与雾气,一般人都能闻得出来区别。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