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千万人都沉默观察的时候,以一篇《南燕》震响全国,为干枯十年的文坛送去一抹绿意,玫瑰小同志,这封信是广会长请我帮忙转交给你。” 穆冰莹起身双手接过信,信封被封上,还没有打开。郝从云递来一把剪刀,“现在看吧?” “当然。”来就是为了商讨这件事,自然要现在看,穆冰莹接过剪刀,小心翼翼剪开信封,注意不剪坏里面的信纸。 信纸上的字迹工整有力,没有刻意写得龙飞凤舞,让人看不懂。 一共写了两页纸。 先认真说了对南燕的读后感,写了半页对南燕的称赞。 这种称赞的话,与其他人说得大差不差,到了下面,广会长郑重表达了对她本人的看法,穆冰莹后背不自觉挺直,聚睛去仔细看。 “十年间,我国文艺作品被打入禁区,锁上镣铐,有关爱情,更是噤若寒蝉,只字不可提。 知识分子在这十年里被禁锢到寸步难行,汗不敢出,只得匿影藏形。 你不拘一格的个性,提前冲破任重而道远的斗争。 你塑造出南燕、陆横、许知悦这些活生生的人物形象,用深刻动人的思想感情,冲破禁区的束缚,震撼读者心灵的同时,也如同狂风,刮起千万知识分子心中的火苗,扇起足以燎原的熊熊烈火。 南燕,是伟大的曙光。 作为前辈,我希望你继续保持坚定的立场,朴实近人的文笔,远见卓识的思想,在这场才刚刚开始的重大斗争中不要止步,不惧冲锋陷阵,让文坛百花齐放。 也希望你保持个性,追求共性,如主席同志所言,古为中用,洋为中用,推陈出新,帮助人民思想前进向上,共同完成国家伟大复兴梦。” 短短半页纸,穆冰莹看得血液都热了起来,怕手心的汗湿了纸张,将信放到茶几上平铺,继续往下看广会长对于南燕接下来关于月更的建议。 其他几个岁数半百的人,全都戴上眼镜,头挨着头凑到茶几边去看信纸,满足攒了好几天的好奇心。 等到一页纸看完,立马就被几人抢着拿过去,兴奋地就像是小孩子抢皮球一样。 穆冰莹长舒一口气,将屏着半天的忐忑吐出,也将看信时的激动吐出 在外得表现得镇定,不能透露内心的骄傲,更不能像是在顾长逸面前一样,将情绪全都释放出来。 “真好。”总编翻来覆去看了两三遍,摘下眼镜时,眼角都湿润了,“真好,玫瑰同志,真好啊。” 郝从云同样很激动,但他最激动的时候是在跟穆冰莹通电话那天,那天已经发泄过内心的情绪,今天还算能稳得住,“冰莹,广会长后面的这意思,还是希望你能照着原计划去写剧情,不要因为读者不满的情绪,去强行更改。” 穆冰莹点了点头,“卿务院将这么重要的使命放在南燕身上,应该是怕我临时更改,反而会产生意外变动,如果不能保持现在读者对南燕的期待与满意度,后期很有可能叫停南燕有关高考的剧情。” “玫瑰小同志,你确实聪明,说得非常对。”佟社长小心翼翼将信纸叠好放进信封里,递还给穆冰莹,“之所以选择南燕,还是因为南燕拥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力,如果南燕剧情不当,影响力下降,那南燕后期被腰斩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,我这次回来,就是为了全程盯控南燕下册剧情,不允许社里有任何人为了销量与珠扬报社的热度,去强行要求你,叨扰你,让你更改原大纲剧情。” “社长,我们也没有要更改,我一直是支持不更改。”总编一脸冤枉,“今天让玫瑰同志只是商讨看看,没有好的办法,维持原样,才是最重要的事,我们现在身上有了更重要的使命与责任,报社利益都是其次。” “我也没说你。”佟社长嘴上这么说,表情里还是透露着,我就是故意敲点你。 穆冰莹笑了笑,“我会照着原来的想法继续写下去,至于读者,社里不是给我开了专栏?接下来月更南燕,我会多出来很多时间,平时可以再写一些散文随记,发表在专栏,希望能安抚一些读者的情绪。” “这个好!”总编略显激动,“只要是你玫瑰同志写的,读者一定满意。” “这个是不错。”佟社长跟着点头,他现在虽然觉得承载高考是第一重要,但要是按原计划执行的同时,社里收益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,他自然满意,“给玫瑰同志加千字稿酬,散文随记的版权方面,再多分百分之五给她。” “行,行。”总编没有任何反对,现在就是报社一分钱不赚,倒贴钱也要留住玫瑰这座“金佛”,这座名副其实的“镇社之宝”。 哪怕存折里钱不少了,但能涨工资,谁又会不开心呢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