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股脑都倾倒了进去。 下一刻,透入骨髓的痛苦渐渐散去,朵朵夹杂着淡淡金色的火苗从顾判七窍中欢快喷出,仿佛给他带上了一张黄金打造的面具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一片山坳中,几只野狗正在围着一个僵卧于地、毫不动弹的尸体来回打转。 数圈过后,个头最大的野狗最终忍不住进食的欲望,一个纵跃蹿到跟前,张开长长的狼吻朝着那具尸体的小腿咬下。 “腿好痛,是谁在用刀割我的肉?到底是谁,竟敢用刀割我的肉!?”先是无意识的喃喃低语,到最后一句时他已经是愤怒地狂吼出声。 一动不动的尸体猛然坐起,看也不看便伸手一抓,一把就掐住了野狗的脖子,然后虎口用力一别。 咔嚓一声,野狗一声哀鸣,脑袋便歪倒在一边不再动弹,其余刚刚想要凑过来的野狗见此,纷纷哀嚎着夹着尾巴远远逃开,再也不敢回头看上一眼。 无意识般做完这一切,他便噗通一声再次躺到在地,动都没有动上一下。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他终于悠悠醒转过来,喉咙里就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,极度的干渴让他挣扎着爬了一段距离,抓住了靠在树边的一只水袋。 哧的一声。 他忽然间愣住,呆呆地看着用上好皮子做成的水袋被手轻轻一抓就破,甘洌的清水洒落一地。 顾不上思考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的事情,他第一时间将头趴了下去,咕咚咕咚吸吮着混杂了泥土与草屑的液体。 灌了一通之后,干渴稍稍缓解,直到此时,他才有机会去思考一些本应该非常重要的问题。 “我是谁?” “我在哪儿?” “我在做什么。” 晃了晃仍然昏昏沉沉的脑袋,他呆呆过了许久才恍恍惚惚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,“我是顾判,江湖人称落樱神斧顾镖师,不,现在应该是顾百户。” 吃力地从泥地上爬起,他活动着僵硬不堪的身体,摇摇晃晃走出数十丈距离,才慢慢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。 首先,湖泊还有河流跑到哪里去了? 他应该是和憨熊一同吃了疑似有毒的豹肉,然后又猛灌一通不知道什么玩意酿成的猴酒,在湖畔绿草地旁昏迷了过去。 所以说,草地呢,湖呢? 还有憨熊那家伙呢? 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光溜溜躺在黑乎乎的山林之中? 身边只有一只断了脖子的野狗? 顾判皱起眉头,又抬手捏住自己的眉心。 头好痛。 而且不是往常那种胀痛,反而是被针扎般的刺痛。 他不由自主拿开手臂,又低头看了一眼,目光却是猛地一凝。 映入他眼帘的,是一双强健到显得有些狰狞的手掌,细细看上去,十根手指的指甲生长出数寸长度,看起来更像是利爪多一些,而且手心手背的皮肤上面好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,不盯着仔细看便极难发现的透明角质,一直向着手腕上方延伸过去。 顾判顿时倒抽一口凉气,紧接着向上看去,这才发现不只是手掌,他的整个上半身似乎都被这层几近透明的角质所覆盖。 除了这些不仔细看就很难发现的角质,在其他诸如胸前、腹部、丹田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