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红衣又笑了起来,“顾郎懂得真多。” “活到老,学到老,书到用时方恨少,这就是平常注意学习积累的良好习惯,在我的身上表现得就是如此自然……” 他随口说着,毫无异样地接受着夸奖,其后又将心思慢慢沉淀下来,仔细对比思索着太阴元君和他们夫妻两人所说到提及的不同方面。 对他说的是蜂后一直在虚空纵横的道路上徘徊往复,所以牠才会顺手拉它一把,连接与它之间的通道,将进入九幽洞天之地的大机缘送到了它的眼前。 而对红衣说的,却又是关于走上了虚空纵横道路的虚空之主的陨灭,甚至还专门提到了“鲸落”这一说法…… 那么,太阴元君到底隐藏着什么的目的,又在两番话里面隐含了怎样的意思? 牠是知道他和红衣之间的密切关系的,自然也能知道他们会相互交流各自的对话内容,从这个角度去想的话似乎就有些意思了啊。 难道说,太阴元君其实也是想让他去杀掉蜂后? 再联想到太阴元君发现蜂后的前提条件之一,就是因为蜂后停留在了曾经的月华界域内,因此才被牠揪住了兔子的尾巴…… 这说明了什么? 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在他的心中不断盘旋,很快就到了破土而出,生根发芽的阶段。 蜂后为什么非要出现在太阴元君留下真灵印记的天地之中? 它究竟是偶然误闯入了这一次,还是说已经成为了惯犯,在从九幽洞天逃离的过程中,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进入过太阴元君留下印记的地方? 最重要的是,蜂后为什么要进入到那些地方。 若是往阴暗的方向去思考,九幽、蜂后、太阴……这三位之间到底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呢?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第二天早上,顾判从入定中睁开眼睛,在白漓的服侍下吃完早饭后,便直接来到庄园前院,找到了被严密关押起来的白骨道人。 在金纹战蜂、红衣甲士和天人尸傀三重贴身“保护”下,白骨道人经过一整夜的折磨,早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,此时见到顾判前来,顿时就像是见到了救世主一般,长跪匍匐在脚下死活不愿起来。 “陋狗。。” 顾判一脚将白骨道人踹出老远,伸手招来了在此守夜的血书。 “老爷……” “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,怎么搞得他一副受到不能再受的样子?” 陋狗扇动着前后封面,极其无辜地写道,“回老爷的话,属下昨天晚上可是什么都没做啊,从头到尾都在按照老爷的指示,对这位白给先生进行最为贴身的保护,直到刚才老爷过来。” 白给先生…… 这名字起的倒是不错,相当的贴切。 而且一段时间不见,陋狗这货似乎变勤快了一点,好像还比以前那副傻乎乎的样子聪明了许多。 想到此处,他便忽然起了考校一下它的心思,便又问道,“对这位白给先生,你是怎么安排的安保工作?” 听到这个问题,陋狗顿时兴奋起来,唰唰唰在空中写出一行鲜红的大字。 “回老爷的话,属下在接到命令后,对老爷的吩咐非常重视,当即就去找了张厨子,从他那里询问到了关于安全保卫工作的要点,然后便马不停蹄按照当初他在微云山的布置,对这位白给先生进行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方位无死角贴身保护,确保将危险苗头扼杀在萌芽状态,确保不出现任何问题。” “贴身保护……”顾判不由自主捏住眉心,“你这个贴身到底是有多贴身啊?” “那当然是就像是穿衣服盖被子一样的贴身,既安全又保暖,既……” 陋狗满满的快来夸我的姿态,大摇大摆写了一行字,却眼瞅着自家老爷的脸色似乎有点儿不对,便当即改笔道,“属下还是给他留了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