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台子上。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,小狗还得留在医院观察观察,他们来给它打针吃药。稳妥起见,一周后再来把它接回家。 听到狗狗没大碍了,他俩都特别高兴。 林诗兰摸摸小狗毛茸茸的脑袋,夸奖它:“做得好。” 狗狗蔫蔫的,前爪被包得肿肿的,眼睛微微睁开。 不知是不是听懂她的话,小狗舔了几下她的手。 突然传来的湿润让林诗兰微微地愣住。 仿佛是谁用羽毛挠了一下她胸口。 心脏被这份柔软触及,感到了微微地塌陷。 “医生,小狗是公的还是母的?”表格上这一栏也空缺着。不敢挪动趴着的小狗,谭尽还是问了医生。 “是小男孩哦。”医生说。 看林诗兰那边,改名字是没戏了,谭尽打起狗的主意。 趁着她和医生说话的功夫,他做贼似地蹲下来,手捂住嘴,跟狗交流:“哥们儿,我们来选个帅气的名字吧。” “烈火?”土狗没反应。 “刀锋?”土狗的眼睛越眯越小。 “雷霆?”刚才剩一丝缝的眼眸完全地合上了。 再度受挫,谭尽垂头丧气,背弯得像只虾米。 “静静。”林诗兰在后面喊。 “嗯?”他回头看她,旁边的小狗竟也抬了抬眼皮。 她粲然一笑,双眸含情,脸庞笼着明媚的光。 谭尽一时分不清,她是不是在对他笑。 被叫名字的小狗,因为她的目光,支棱起它短短的小尾巴,从左边缓慢地晃到右边。 从宠物医院出来,已是小镇的傍晚。 雨水冲刷后的石板道,表面光滑透亮。 家家户户亮起灯,能闻到镇上人们做饭的香味。 两人依旧没有热络地对话,安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。 救活了这只小狗,天气照样如此差劲,一切仿佛都跟来时的一样。 却又不一样。 空气被夏日的水汽浸饱,他们漫步雨中。 为了不踩到水坑,二人脚步挨得好近。 “你说为什么,苏鸽会出现在那里?”林诗兰主动提到这个话题。 被她开过玩笑,谭尽对“苏鸽”两个字,表露出了微微的抵触。 他叹了口气,没有兴趣去接那个烂摊子:“丢狗的,肯定不是好人,不管她了。” “你也得逃离循环的雨季。” 林诗兰却是没有任何轻慢的意味:“你帮了我,我也想帮你。” “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。”她的表情真诚。 “好吧。”思考片刻后,谭尽开了口。 “在雨季前,我可以说,对她没有什么印象……” 每个班级里都有那么一个不太受大家待见的人物,在谭尽的班级,这个人叫苏鸽。具体什么原因,他说不上来,大家好像不爱跟她玩,不喜欢坐她附近的位置。 在谭尽是小胖子的时期,他也曾经是班里这种不受待见的人。 当他意识到同学们孤立苏鸽时,他没有像他们那样做。 倒不是说他为她挺身而出了,他只是没有欺负她,像对待普通同学一样对待她了。 班上分小组做作业,苏鸽被剩了下来。老师问谁愿意和苏鸽一起,问了好几个人,都不愿意;问到谭尽,他是跟谁都不挑的,所以爽快答应。 后来,苏鸽找他借橡皮,谭尽也都会借给她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