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雾水地从艾菲儿家离开。 薛漫在车上待了好一会儿,才考虑好自己要去哪儿。 回薄彦天的家? 她不想回去。 没有薄彦天在的话,那个家除了让她感到陌生外,便没有其它了。 那去哪儿? 想了想薛漫开车去了医院。 她想把事情完全问明白。 哪怕心死了,总好过糊里糊涂地活着。 一路来到医院,薛漫推开了薛父所在的病房。 病房内除了正在发呆的薛父外,便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了。 薛漫微微蹙眉。 薛父现在重病,薛母不留在这里陪床吗? 听到薛漫推开门的声音,薛父下意识望了过来,见到是薛漫后,眼中闪过一抹疼惜。 “漫漫,你瘦了。” 薛父的声音很小,听上去有些有气无力。 “爸。” 薛漫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,“妈人呢?” “她……” 薛父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儿,“她等会儿就来了。” 薛漫哪能看不出薛父是在为薛母遮掩,心里没来由地冒起了火气。 “爸,你说,妈她是不是又去打牌了?” 薛父干咳了两声,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。 薛漫以前一直不明白。 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个斤斤计较,贪图小利,重男轻女,市侩,甚至染上赌瘾的妈妈。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,原来…… 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的亲妈。 但到底养了她这么多年,虽说对她不算好,但也没有太差,马马虎虎将她养大吧,倒是薛父对薛漫还不错,只是薛父不管家,很多时候他对薛母也是无可奈何。 只是这么多年积攒下的怨愤,在得知了真相后化为了释然。 是的,释然。 薛漫叹息一声,目光如炬地望着薛父,“爸……” 看着薛漫的眼神儿,薛父没来由地生出了一种想要逃避的心情,他下意识避开了薛漫的眼神儿。 “漫漫爸知道你是个好孩子,爸的住院费都是你一个人掏的,这么多年家里的开支也都是你负责的,爸这病也没法治了,就不拖累你了,让爸出院吧。” 薛漫深吸了一口气,平复了下心情,语气有些沉重,“不,我不会让你出院的,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,权当是……我在还您养我这么大的恩情。” 薛父身子一颤,恍惚中他明白了什么,渐渐抬起头来,眼中的神色很是复杂。 “漫漫,你都知道了?” 薛漫点头,“我做了和您的肾脏匹配……我也知道了,我们没有血缘关系。” 薛父叹息一声,手无力地拍了一下床板,“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你!当年,当年如果我能狠下心来阻止你妈就好了……” 薛漫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儿,她的眉头微微蹙起。 “爸,你这话什么意思?你知道我亲生父母的事情?” 薛父叹气道:“好吧,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。当初我和你妈并不住在现在这个小区,那时候我们在偏僻的乡镇,有一天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