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何德何能,爹娘祖父祖母这个年纪本应当颐养天年了,却还要为自己操心。 她连忙端正态度,做出悔悟的神情,认真道:“我错了,我会调整心态的。” 见她变了语气,老侯爷等人才稍稍放下心:“你若是不反,将来必定在太子殿下手中做事,若是被他厌弃……” 老侯爷想了想,道:“不行,你在我们面前都已张狂至此,太子殿下何等人物,说不定早已发觉你心中有这种想法,只不过还未跟你计较。明日你便去找殿下请罪。” 陈皎愣住;……我请什么罪啊!难道说对不起我太小了?! 永安侯倒是觉得陈皎此前说不定还没被太子殿下发现,如今去请罪倒是反而暴露了。 他犹豫道:“算了算了,皎儿不过是心中有些许不满,当朝中臣子时常也会此种情绪,曾经我还跟皇帝吵过几句呢……” 说到最后他还没来得及得意,老侯爷便跳起来给他脑袋一巴掌:“你懂什么?你不过是个普通大臣,我们皎儿却是天子近臣,心腹和你这种有太大的区别。” 既然是心腹,便需要知心相交,才能长久维持关系。皎儿若是对殿下不满,即使只是稍稍一点,殿下发觉后也会有隔阂。 即使目前咽下不说,随着时间,心中隔阂只会越来越大。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趁着事情刚开始,将“误会”解释清楚。 老侯爷深谋远虑,陈皎听后佩服不已。 但大家唯一料错的便是她其实撒谎了,她和太子根本没什么隔阂,相反两个人在一起,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的差不多了。 她甚至都大胆袒露自己的‘小’秘密了! 陈皎摸摸鼻子,有些无语。 不过爹娘祖父祖母的话,陈皎不敢不听,虽然她知道自己和太子殿下的内情,但家人不知情。她若是死活不听对方的,他们也会忧心不已。 爹娘祖父祖母都已经一把年纪了,陈皎实在不愿意看他们再为自己的事情操心担忧。 她是侯府的继承人,小时被父母长辈呵护,将来便应当由她撑起侯府,成为他们的依靠。 这不正是她当初在得知科举无望后,毅然选择加入太子党,想要搏一搏前程的缘由吗。 否则陈皎做个富贵散人不知有多逍遥,哪用像如今这么累。 想到父母的叮嘱,第二日从国子监下堂后,这次陈皎没有磨蹭,直接去了趟西街。 一别许久,她都好久没有给太子殿下献东西了。 从前她总是给殿下送些新奇有趣的东西,后来殿下表明心迹,自己不敢否认只好顺水推舟,郁闷又惶恐,加上还有一些陈皎不肯承认的恃宠而骄,才会如此。 这次也是家人点醒了她,陈皎那时那句话虽然是为了解围撒谎,但心中却确实没有对太子殿下最初的纯粹敬意了。 这大概是恋爱后的通病了。 陈皎觉得自己这种想法不好,毕竟她和太子殿下迟早会分手,恋爱只是迫不得已,当小弟才是她要坚持奋斗终生的事业! 从国子监下堂后,陈皎便去自己常去的一家点心店,买了喜欢的桂花糕,然后马不停蹄地前往太子府。 今天的陈皎看起来状态非常好,和从前那种上班如上坟的心情完全不同。穿过太子府时恰好张公公有事匆匆路过,她还顺手跟对方打了个招呼:“张公公下午好。” 陈皎说完便潇洒走了,倒是张公公呆在原地,皱着眉望向她的背影,呢喃道:“反常,太反常了,陈世子居然跟我问好?” 小徒弟站在一旁,不解道:“师傅,你怎么了?” 张公公没说话,心中暗暗嘀咕,陈世子最近天天喝补汤,大约是火气旺了,每次见他都没个好气。今日这么意气风发,难不成是补汤药效的起作用了?! 另一边,陈皎春风满面地走进了太子屋中。 经过大半年的时间,周侍郎治水归来,太子正在询问对方过程中的波折状况,以及后续他的赏赐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