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,勉强多喝了几口碗汤,等何筎风从太医院赶来,正打算带着他出宫去裴府,御极殿忽然来人,说陛下突然晕倒了。 李琬琰闻言惊骇,急忙跑去御极殿。 她坐在床榻旁,摸着李承仁滚烫的小脸,焦心难安。 李承仁的母妃分娩时难产,尚未来得及看一眼刚出生的孩子,便咽了气。先帝在李承仁几个月大时,也急病驾崩。 这些年李琬琰长姐如母,亲手将李承仁照顾长大。 何筎风跪在床榻前诊脉,神色愈渐凝重。 李琬琰抚了抚弟弟的头发,迫使自己冷静,转头看向跪了一地的御前宫人:“陛下身体一向康健,今早还好好的,怎会突然晕倒?” 宫人们不敢抬头,御前总管瑟瑟向前跪爬了几步:“陛下是在用晚膳时突然晕倒的,可膳食奴才事先都用银针试过,并没有什么不妥,试菜的宫人也没什么异样。” “将试菜的宫人带来。”李琬琰话落,看向诊脉的何筎风:“如何?” 何筎风收回手,朝她摇了摇头。 李琬琰心里一急:“什么意思?陛下不好?” “殿下恕罪,许是臣医术不精,并未探出陛下病因,不如殿下再多召几位太医前来一同看诊。” 李琬琰命人去召太医,又让何筎风给试菜的宫人诊了脉。 宫人脉象正常,十分健康。 李琬琰握着李承仁滚烫的小手,心底忽而泛凉,她想起撞马的裴铎,弟弟突然病倒,难道也是萧愈? 太医院所有太医陆续赶来,诊过脉后,大家都是一头雾水。 太医们检查了近日来李承仁的衣食用物,也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妥,众人都觉得陛下这病来得实在蹊跷。 好在病势不甚凶险,虽昏迷着,短时间内不至威胁性命。 遣走太医后,李琬琰在李承仁床前守了一整晚。 她整晚都在想,若是萧愈下的手,若是他下的手,她该怎么办,她如今根本没有实力与他抗衡。 陛下生病,李琬琰下令取消了早朝。 她想了无数萧愈对李承仁下手的原因,可能是他临时变了卦,没有耐心挟天子令诸侯,想尽快篡位登基,也可能他想杀了弟弟,另扶持一个由他摆布的襁褓婴儿。 又或者,他只是单纯的,想要报复她。 李琬琰正打算去见萧愈,萧愈却先一步派人请她去万音阁。 万音阁楼前,李琬琰看着驻守在外面的士兵,她忽然不理智的想,若她孤注一掷,七万禁军对三十万幽州军,可能拼出一条生路来? 李琬琰独自上楼,今日阁中没有歌舞,她找到萧愈,发现他身边还跪着一个似乎是外域的女子,正小心翼翼的替他斟酒。 他今日难得穿了件天青色的衣衫,不同往日或是玄色或是深紫,她这般遥遥看着他,忽而眼前恍惚,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少年,清朗和煦,看着她的目光永远浸满温柔。 萧愈生来并不是随和的人,李琬琰见识过他对旁人的冷漠,少时的他只是无私的将少有的温柔全部给了她。 李琬琰回了神,她走上前,看清楚萧愈俊美无俦的面容上,冰冷无情的双目。 她望着他问:“摄政王可听说了,禁军统领裴铎昨日突然被惊马所撞,现下还命悬一线?” 萧愈对上李琬琰的视线,闻言不置可否,他挥了挥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