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让本在震惊中的众人更回不过神,裴铎看着咽气倒地的侍卫,有些反应不过来,陈副统领?陈一桥? 打斗声紧随着从外面传进来,混乱的厮杀声越来越近,裴铎终于回神,他立即下令让禁军护着李琬琰撤离。 今夜的事发生都太突然了,像是连环套一般,一环扣着一环,铺天盖地而来。 裴铎带着李琬琰还未来得及走出花厅,迎面便遇上陈一桥带着禁军闯入。 裴铎怒视陈一桥:“陈一桥!你这是在做什么!谁许你擅自调动禁军的!” 陈一桥瞧着裴铎的怒喝却不答,他目光落到李琬琰身上,故作恭敬的一礼:“奉长公主殿下之命清剿逆王府,逆王府从犯白天淳已被正罚。” 李琬琰听着陈一桥口中的话,此时此刻她已经明白,自她被从南境骗回来,便已经入局。 明琴闻言忍不住蹙眉,反驳道:“你胡说!殿下何有这样的命令!” 陈一桥闻言盯看向明琴,眯了眯眼,握剑的五指不由攥紧。 “小心!”裴铎急呵一声,‘嘭’剑刃碰撞,裴铎拦住陈一桥砍向明琴的剑,将李琬琰两人护在身后。 两人接连过招,铁器碰撞声响彻黑压压的庭院。 裴铎单手持剑一连逼退陈一桥数步,陈一桥握剑的双手不止颤抖,他盯着裴铎眼底忽而划过戾色,他故意后退半步,紧接着抬腿,用力踢在裴铎的右膝上。 裴铎遭了陈一桥的偷袭,瞬间脸色煞白,他猛地向后踉跄退了数步,接着受伤的膝盖一软,整个人摔倒下去。 裴铎将手中的剑立在地上,支撑着单膝跪在地上,额头冷汗如豆珠大,滚滚而落,他仰头看着提着剑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陈一桥,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李琬琰,眼底生红,他握剑的手不停用力,想支撑着站起身。 下一瞬,裴铎觉得身畔有裙摆一晃而过,接着眼前光线一暗,有一道身影挡在他身前。 李琬琰拦在裴铎和陈一桥中间,她看着陈一桥:“你既投奔了明王爷,当知造反的后果。” 陈一桥看着走上前的李琬琰,脚步停住,听见她口中‘明王爷’几字,眼底神情一顿,随后他仰头冷笑一声:“造反?我今日之举乃是匡扶正统!长公主借着陛下年幼,牝鸡司晨多年,如今更是要将这李氏江山拱手让与他人,你才是那个违背祖宗的罪人!” “匡扶正统?可笑!”李琬琰看着陈一桥亦是冷笑:“这么多年,本宫听了太多人口中冠冕堂皇的‘匡扶正统’。” “你们既有如此志向,想要除掉摄政王,又何必借本宫的名头,你的主子明王爷,可告诉你因由了!?” 陈一桥被李琬琰问得一滞,他觉得理亏,便恼怒起来,举起剑直指李琬琰:“除了长公主,其余人,杀!” “谁敢!”李琬琰喝道,她对着陈一桥指来的剑,丝毫不退。 陈一桥闻声看了看身后一时没有举动的禁军,皱起眉来:“愣着做什么!明王爷有令,长公主背叛宗室,羁押回宫,周围党羽全部绞杀!” 他话落,正要动作,却见李琬琰拔下发间的钗子,直抵在脖颈上。 陈一桥神色一变,又立即扬起手喊:“停下!” “去告诉你们王爷,若想利用本宫,便不许动本宫身边的人。” 陈一桥也不甚明白明王爷为何偏要留下长公主,见此幕,只好派人回宫请示明王爷。 等候的时间,李琬琰退回到花厅内,白天淳的尸首还在厅内,他身边的仆人已不见身影。 裴铎的腿才好,经此重击,旧伤反复,他整张脸都褪去了血色。 明琴搀扶着裴铎坐下,裴铎仰头看向李琬琰赔罪:“是臣识人不明,连累了殿下。” 陈一桥的副统领之职,是之前裴铎养伤时向李琬琰举荐才得来的。 李琬琰派了两个人从花厅后面绕出去,探一探摄政王府后门可有出路。她闻言看向裴铎:“明王爷有不轨之心,陈一桥也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