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刀一脸为难:“王爷有命, 不许说。” 吴少陵闻言, 就算再傻也知道是谁了。 他懒得再理霍刀,摆摆手:“走走, 就胡闹吧。” 别苑里,妇人正满面焦急的送走从对街医馆请来的大夫,大夫背着药箱, 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摇着头向外走, 出门前忍不住向妇人嘱咐:“尽快准备后事吧。” 妇人闻言被惊得不轻,她才被雇来伺候没几日, 哪料到会遇上这等大事, 她一边心疼李琬琰年纪轻轻竟这样命薄, 一边又担心主家会不会埋怨她照顾不周,赖到她头上。 大夫话落,要出门离去,刚一转身便与急匆匆赶紧来的人撞了个正着。 两人相撞, 大夫几个踉跄向后, 险些跌坐到地上, 他看着从外面闯进来的年轻男子, 见男子直奔里屋, 他后面还跟着一个背药箱的白胡老头。 大夫站在原地缓了缓, 他看着两人消失在房前的身影, 摇了摇头, 朝妇人道:“晚了。” 妇人看见赶来的萧愈,悬着的心落下一半,她急着将大夫送出房门,连忙返回屋内。 萧愈已经李琬琰从地上抱回床榻上,云慎跪在床前诊脉,他的神情几变,最后终似了然的叹了口气。 “难怪…竟是如此。”他喃喃自语。 “如何?”萧愈从旁急问,他耳畔现在还回荡着刚刚在门口听到的让准备后事的话,他不信,越极力想抹去,那声音越清晰。 云慎从床畔起身,望着萧愈,神情有些凝重:“殿…”他开口注意到后面的妇人,立即停住。 萧愈回头,示意妇人退下,等妇人关上了门,云慎才有些沉重的开口。 “是因为心疾发作。” “心疾?”萧愈一时听不懂云慎的话,蹙眉双目紧盯着他:“她何时有心疾?” 萧愈自幼便与李琬琰认识,她身体如何他再清楚不过。 “这…”云慎知晓萧愈没办法接受的原因,心疾大多是自娘胎里带着,但也不排除后天生成,只是像李琬琰这样年轻的,实在少见。 “你可有什么法子?本王要你治好她。” 云慎闻言却发愁,别说彻底医治好李琬琰了,便是现在要他保下她的命都困难。 “王爷恕罪,殿下这病来得突然,是…十分凶险。”云慎刚刚也听到了那位大夫的话,期初只怪那大夫如此不上心,后来诊了脉才懂其中凶险:“在下不擅于此,对殿下的体质也不了解,实在不敢乱用药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 萧愈闻言更是不懂了,他一动不动盯着云慎:“你此话是什么意思?” 云慎正想请罪,焦急之下,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身影,他眼睛瞬间一亮:“何筎风!” “之前都是他一直在照顾殿下,他一定知道殿下的心疾,他一定有法子的!” 萧愈听着云慎略带激动的话,连忙命人去召何筎风。 云慎再次替李琬琰诊脉,只怕病势汹汹,她撑不到何筎风赶来。 云慎用余光看了看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萧愈,意识到自己此事不宜留在这里,便道:“王爷,臣先去用当归、川芎配一碗养血活血的方子,为殿下拖延些时间。” 云慎背着药箱出门后,萧愈怔怔的走到床榻前,他坐在李琬琰身旁,看着她苍白的面庞,他去牵她的手,触到一片冰凉。 萧愈只觉得心头悬着一把刀,锋利的刃并不致命的一道又一道割着他胸口,可若她有什么闪失,便要一剑穿胸,夺了他的性命。 萧愈的手在抖,往昔的记忆一段一段涌上,他怪自己的粗心,竟连她何时患了心疾都不知。 何筎风在府上当得知门外来了摄政王的人,他下意识拒绝,并让一同在场的裴铎和明琴躲到屋后去。 在京中大乱,幽州军入城后,裴铎便和明琴从京郊跑去来,暂且躲回裴府,后来又联系上了何筎风,本来以为他会知道李琬琰的下落,不想何筎风也是一问三不知,只说自己曾经进过一次宫,后来就再无缘见李琬琰一面。 裴铎算着时日,他们与李琬琰已经失联近四个月了,他只打听到明王挟着陛下逃到行宫去了,欲做最后的抵抗,但是关于长公主李琬琰的消息,却没有一丝一毫音信。 坊间传闻倒是不少,长公主在幽州军入宫当日便死于敌军之手,也有传闻长公主与陛下一同逃去了行宫,还有人说长公主不仅没死,还在皇宫里,正与摄政王商量着如何讨伐引起京中大乱的贼王,救回陛下。 坊间众说纷纭,哪个都不可信,但裴铎和何筎风他们宁愿相信李琬琰是真的与陛下一起逃往行宫了。 而那个讨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