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前日知府是不是来人说知县的母亲过七十大寿,请咱们去府上做点心?” 明琴应着点头:“可是小姐不是让奴婢辞了吗,说不与官府多牵扯。” “他们后面可还来找过?” “没有,”明琴摇了摇头:“不过那日他倒是说,愿出双倍的酬金,若咱们改了心意,可以直接去和他们府上门房知会一声。” “那等下你便去答应下来。” “为何?”明琴和何筎风齐问。 “天子的行踪,咱们向寻常的百姓打听,说不定他们比咱们知道的还少,知县官虽小,但毕竟是官府里的,多多少少应该会有些消息,若我猜得不错,天子若真要驾临此地,会提前通知当地官员接驾,等咱们确定了,再搬家也不迟。” 明琴听了恍然大悟的点头:“那奴婢等下就去知县府上。” “知县官虽不大,但来往的人多也是官员,想来寿宴用的糕点也不多,明琴应该忙得过来,小姐就不要去了,以防万一。”何筎风从旁补充道。 明琴听了瞬间不满道:“何筎风你也太偏心了,小姐可以不去,你去给我打下手。” “我正有此意。”何筎风对上明琴瞪圆的眼睛,耸了耸肩。 明琴听了,瞬间满意起来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她说罢起身,告辞出门往知县府上去。 房间内一时只剩下李琬琰和何筎风。 何筎风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,他一时并未将盏子放下,而是拿在手里,瞧着出神。 李琬琰见他这副有心事的模样,开口道:“怎么了?” 何筎风闻声慢慢抬起头,他的目光落在李琬琰面上,欲言又止,最后抬手将茶盏放下,起身道:“出来时药铺还没关,我回去锁个门,听说后街新开了一家烤鸭店,我买两只回来,晚上一起尝尝好不好吃。” 李琬琰点了点头,她瞧着何筎风的模样,不像是惦记着两只烤鸭。 “真的没别的事?” 何筎风转身正要走,听到李琬琰的追问,脚步一顿,他回头,鬼使神差便接了话:“小姐觉得…萧愈为什么突然南巡。” 李琬琰看着何筎风,听到他这话,眼神下意识回避,她侧眸去看桌角,昨日新上的漆特别光亮。 “我不知,总之…与我们没什么关系。” 何筎风听着李琬琰的回答,心口忽然莫名的一松。 是啊,无论萧愈此行目的如何,无论萧愈是何居心,但只要李琬琰不愿意,只要不是她心甘情愿,他就有理由一直站在她的身边,陪着她,带她离开。 明琴去了知县府上,门房听了来意,热情请她入府,找来管家,商议寿宴上的事。 老夫人的寿辰在后日,桂花糕要刚出锅的最好吃,就在宾客登府前两个时辰开始准备,明琴和何筎风天不亮就要到知县府上。 寿辰当日李琬琰也起了早,亲自下厨煮了两碗面给明琴和何筎风,等她们吃饱了,又送她们出门。 何筎风叮嘱李琬琰一定再回去补觉,睡眠不足要耗心血。 李琬琰笑着应,等她们走远了,锁上院门,回房想继续睡,却一时没了困意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 这一年多的日子,她很少能听到京城的消息,更不必说萧愈的消息,她以为自己有能力将他淡忘了,就像她努力去忘记弟弟和裴铎故去的悲伤。 可现实是她一想到弟弟和裴铎葬身火海,她便控制不住心如刀绞,萧愈也是一样,从前她总会梦到在柏茗堂的日子,像眷恋日落前夕阳的温暖一样,现在她也不停的梦到他,可梦里的光景那样冰凉,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道无形的墙,触碰不到彼此。 *** 明琴和何筎风到了知县府上,准备好食材,上锅蒸糕的时候,明琴去问管家,可有机会拜见一下知县大人。 管家今日忙得头脚倒悬,一边听着明琴的话,一边指挥着人摆放盆栽。 明琴话落半晌,不见管家回答,刚要再开口,便见管家转过头来,脸上一副知道她要攀高枝的表情:“你再等等啊。”说着转身就走了。 明琴瞧着管家离开的背影,正打算追上去,面前路过两个抬屏风的小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