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前冲。 也是拼个年轻,否则在这冬天的溪流里根本游不动。 她死死衔着芦苇,用尽全力地拼命游,最后游得四肢都快失去知觉才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。 几束淡淡的光线从水面照射下来,显然天已蒙蒙亮了,而她显然也游过了厚重的宫门,才能看到撒落水面的日光。 但她仍不敢将头探出水面,记得妹妹说过,这条水路很长,得多准备几根芦苇,如果现在她伸出头,很有可能会被宫墙上的巡卫发现。 她换了几根芦苇后又接着在水下游,游了莫约半个小时后才敢微微冒头,见四周无动静,才敢慢慢游向岸边。 溪流一直延伸到宫外的一片很大森林,她现在正站在森林边上。她迅速换下湿衣,穿上干净的男人劲装,把长发束起,打扮成一个男人,飞快朝与森林相反的方向奔去。 这是她花了一百银币向一个老侍女打听来的。森林相反的方向是一条大道,沿着大道走上一个钟头,会看到一个驿站,那是离王宫最近的驿站,每隔两个钟头会有一辆马车,驶往其他驿站。 海心以最快速度冲向这个最近的驿站,两条腿一直没停过,半个钟头就冲到了这座驿站,刚好赶上了刚驶来的一辆马车。 这时太阳刚露出半张脸,马车上只有她一人,付过车资后,她靠着车壁重重喘气,幸好自己之前一直坚持跑步,才能赶上这辆马车。 马车很快开动,驶得很快,不过半个钟头就到了一个驿站。 这里的人比较多。她跳下车,策略性地选择了一辆开往帝奥斯最大驿站的马车。 她不想被追兵很快追上,而最大驿站的人最多,人们不一定记得她这张脸,她更好躲藏。 一个钟头后,她到了最大驿站。果然这里人头攒动,很多人在这里中转或前往别的地方。 为防万一,她找人借了把剪刀,将长发剪成板寸头,又用泥巴把脸涂黑,把衣服也弄上一层石灰,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现代世界的泥瓦匠,这才排队上了前往港口的马车。 刚上这辆宽大的马车,与一群满身臭汗味的男人挤在一起,就听到一阵嘈杂喧闹声传来。 一大群盔甲卫兵如流水般涌入,气势汹汹地将驿站团团包围。为首的卫兵高声吼叫着:“全都下车,全都下车!” “听到没有,全都下来!” 海心随着臭汗味的男人们一起下车,与他们站到了一起。 很明显地,盔甲卫兵们主要盘查女人,对女人那一队检查得尤为仔细,对男人这边要松懈得多,几个卫兵看了眼海心的板寸头后就别开视线,又去查别人。海心微微松口气。 海心再次登上马车时,十几个漆黑长发的女人哭喊着被卫兵们捉住,她们被绑住双手,被卫兵们的长矛威逼着往外走,个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大人,我没犯事啊!” “大人,饶命啊。” “大人,是不是弄错了?” “全都给我闭嘴!”海心所坐的马车在为首卫兵的大吼声中慢慢驶离驿站,“听到没有,全都闭嘴!等会儿会有人来认人。” 两个钟头后,马车到达港口,没想到港口也全面戒严,这次捉了不少漆黑短发的女子。 她一下慌了,躲在僻静角落的垃圾箱旁,看着那些黑短发女子被盔甲卫兵们凶神恶煞地带上一辆宽大马车。 她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。一个钟头后,港口的人流量少了一半,冷清了不少。 靠,把我当通缉犯抓啊!她暗暗骂道,平时没看你在我身上花多少钱,抓我倒是舍得下大血本。 骂了一会儿,她开始留意港口是否有那种走私船。 她仔细观察了很久,发现有几个光着膀子、身上有纹身的光头壮汉形迹可疑,而且可能与港口的一些卫兵认识。这些卫兵之间似乎已经打过招呼,没有抓这些明显看起来古怪的光头壮汉。 她怀疑他们便是专搞走私的。他们目露精光,只要一看到一些形迹鬼祟的人,就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