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没事。”可刚说完她就觉得眼前冒出无数星星,头晕目眩地失去了知觉。 醒来时她躺在自己的大床上,床幔外传来老御医和希律亚低低的说话声。 听到声响,希律亚拉开浅蓝床幔,挨近她问道:“你身上有没什么不适的地方?” “没,可能最近玩得太累了。”她郁闷地靠在床头。最近参加过两场通宵舞会和一场私密宴会,不是整夜不睡觉就是熬夜熬得很晚。 “殿下,”老御医问道,“您的月事准时来了没有?” “没,迟了五六天。”她不以为意。她的月事很少有准的时候,每个月都会推迟。 “您自生产后气血亏得比较厉害,”老御医叹道,“您有早睡或按时睡觉吗?” “没。”她有点心虚,“上个月和这个月都没怎么好好睡觉。” “您这样很损伤身体的,”老御医叹着气又为她诊脉,“您这个月的月事恐怕很难来,我回头给您开点药,下个月应该能来。” 她不吱声。老御医将手收了回来,“听陛下说您初次月事来得很晚,二十三四岁才来?” 她点点头。 老御医的叹息声更浓,“可能是天生气血亏。” 希律亚的眉头微蹙,面露不悦,老御医又连忙道:“但您请放心,我定会为尽力为您调养的。”说完便急急命令随行医女和学徒收拾医箱,匆匆告退了。 “你把他都吓跑了。”她颇为怨怼,“他可是为我治病的医师啊。” “你放心,他不敢疏忽的,”希律亚唇畔的笑极为迷人,“没过多久你就能康复,但是康复之前,你必须答应我,减少外出次数,一个月最多出去五六次。” “好。”她答应得很爽快。 他微有意外,“你前段时间经常外出是不是为了谋划什么事?现在事情办得差不多了,所以出不出去无所谓了?” 她噎了一下,“没,没。” 他笑得温柔而狡黠,蓝眸里的光闪闪发亮。 自这天后,所有人惊奇地发现海心王妃不再外出了,一心一意地关在宫室养病。 “据说她病得很重,天天躺在床上,以后还可能生不了孩子。” “我也听说了,她二十四岁才来月事,如今月事又停了。” “真可怕,女人要是不能生孩子就毁了大半。” 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,多娜不堪其扰,因为她经常被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骚扰,问海心王妃怎么样了或海心王妃今天下床了没。多娜通常就是过街老鼠一样逃得飞快,什么问题也不回答。 多娜喘着粗气逃回宫室,却见这起流言中心的人物海心王妃正在卧室里写写画画,不知道在忙什么。 “我说海心姐,你什么时候才会走出这宫室啊?”多娜埋怨连天,“我都快不敢出门了。” “很快就好了,”海心正在草稿纸上做着计算题,“最多三天。” “海心姐,你到底在忙什么啊?”多娜好奇地凑上前,却愣是看不懂上面一密麻的数字和一堆表格。 “你以后就知道了。”她学着希律亚那样说话,看着多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心里突然有点爽。 三天后,她抱着一大堆资料拉着希律亚来到皇祖母的豪华宫室。坐在华美柔软的安乐椅上,她将所有资料一一摊开,“这是我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写成的女子公学调查报告,这边放的是我引用的数据和思路,那边放的是我计算的过程,您可以看一下。” 皇祖母首先拿起的便是厚厚的调查报告,希律亚和她一起看。刚开始两人还笑意盈盈,没过多久渐渐收住笑容,露出凝重的表情。皇祖母甚至将目光从调查报告移到她的脸上,看她看得仔细,似乎要看出什么名堂来,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脸。 皇祖母这才开口,声音还有些颤抖,“这些都是你写的?数据也是你找来的?” 她点点头。 当然是她找来的。这两个月来她混迹阿拨斯最高端的场所,出入各种舞会,与各色人等打交道,弄清了一般豪宅所使用的地板、墙纸、地毯、吊灯及各种家俱的成本价格是多少,也弄清了上流社会的用人成本是多少,运气好时还能摸清一些豪富之家的一个月会花掉多少生活费。其中有不少消息是男公馆的名妓给她透露的,他帮她打听,她给他足够筹码,也就是金钱,两人合作愉快。 除此之外,她还让奈伊木去打探皇族区和平民区的菜价是多少,生活用品的价格是多少等,然后把所有数据记在纸上,两个月下来竟积累了一摞。 资料足够后,她开始撰写调查报告,将女子公学历年来的财务报表、账册等中获得的数据,与她获得的数据进行对比详解,运用了差异化分析法(1),进行了整体差异化分析、个别成本差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