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的马蹄声似乎越来越近。 她顾不上指责室内抽烟对孩子不好,急急道:“他们快追来了怎么办?” 银发男人仍稳如泰山,懒洋洋道:“追来了就追来了!” 敢情卖的不是你?!她气急败坏,“你也不是决对安全的,”她嚷道,“你长得花容月貌,没准被他们看中卖给哪个喜欢男人的。” 他精致的喉结迅速滑动,笑声再次溢出。 “不用你操这个心,但谢谢你夸我花容月貌啊。” 她更气了,却无可奈何。 眼看骑马的大汉们越来越近,就快靠近车窗了,儿子吓得一下躲进她怀里,她则悄然摸向裙下小腿,准备随时拔出火i枪。 银发男人的眸光微动,唇角抿出极浅弧度。 就在大汉们朝他们扔出几只钩状物,试图勾住他们马车时,五六个猛男从第二辆马车飞了出来。她只能用“飞”,因为五六个猛男的速度实在太快了,快到她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就“飞”到了她所坐马车前方的几匹马上。 猛男们骑着马与大汉们厮打起来,大汉们极为凶悍,一刀猛砍过去,差点砍掉一个猛男的头。猛男们也不甘示弱,频频进攻,刺得大汉们不得不退后…… 一番猛打之后,大汉们不抵猛男,挂了一个同伴后,只得悻悻离去。 海心在车内紧紧抱住儿子,用手遮住儿子眼睛,生怕儿子受到惊吓,却突然发现儿子透过她的指缝,津津有味地看别人干架,一下气得不打一处来,正要开骂,却听得银发男人慢条斯理地笑道:“你儿子比你出息多了,你就吓得屁滚尿流。” 她瞪了银发男人一眼,再未说话。 经历了这惊魂一事后,路途顺利多了,虽然偶尔会遇上一些劫匪和一些野蛮部落的游民,但有了第二辆马车上的猛男们相助,这些人都不是问题。 她开始觉得这五万金花得值,因为除此之外,银发男人还给他们指点了一处可躲藏的地方。 “所谓大隐隐于世,你希望真正躲避起来,还是躲在人多的地方比较好。”银发男人笑道,“最好是来往商客云集,没有固定居住人群的地方。这些人来得快,去得也快,不会特别留意别人。” “那是哪里?”她问。 “在夹缝之地的东南地,这是夹缝之地中的夹缝。夹缝之地的南北边界自从被安希伦王夺到后,修路修驿站,方便了商贸往来,但费用比较高,所以一些流民便自发在离南北边界不远的东南边修建小路,建了一些小驿站。如果商人们嫌南北边界的驿站太贵,便可走远一点,来到这些小驿站休息与补给。现在东南地已比较热闹,除了小驿站外还有小集市,虽然只在午夜开市,但因价格便宜,很受欢迎。” 她感到疑惑,“安希伦王会允许这个地方存在吗?” 以她对安希伦最喜利益最大化的了解,安希伦决不会允许一个影响他利益的地方的存在。 “为什么不许?”银发男人慢悠悠地道,“这个地方虽离南北边界不大远,但并未影响安希伦王的生意。能在南北边界歇息的多是有钱有实力的商贾,在东南边小歇的是没多少钱的穷商人,这些穷商人原本就不会在南北边界落脚,哪怕露宿野地也不会,根本付不起南北边界的价。另外安希伦王还收了东南地的税,也可说是保护费,一旦东南地起了纷争,安希伦王的人可以介入处理。东南地的税金虽然不高,可蚊子再小也是肉,总比一无所有的好。” 没想到安希伦这么会搞钱,她顿时无语。 漫天雪花,一路颠簸之中,他们终于来到了这片贫瘠而热闹的地方。马车停在一座小驿站前,银发男人冷然道:“我今晚就在这里休息,至于你们,随意。” 言下之意,他不会为他们付任何账单。 她哦了一声,便带着儿子和莱纱也下了车。 驿站灯火通明,听到有人声,披着厚兽皮的老板就匆匆出来,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,“几位是住店吧,要几间房?” 银发男人淡淡道:“一间。” 见老板诧异的表情,她连忙又道:“我们不是一起的,我们也是一间。” 几人同进驿站,简陋的大厅竖立着一座小烛台,身穿旧袄裙的老板娘正在点蜡烛,忽然抬头,与她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