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是他们自己打的井,趁机收钱尚且勉强可以理解,但明明是大兄弟你的义举,他们却大肆敛财,着实该死。” “说起来,那年的事有些怨我。”郭断自责道,“我当时不该图方便在坛兰村打了个巨井,而是该在各个村庄弄些小井才是。” 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,不怨郭道友。”鸟人道,“让我们继续,讲讲仁信派和曲丹宗。” “那两个宗派简单。”郭断说,“我路过仁信派,派内掌门之女走火入魔,在山野狂奔,我出于好心,救下了她,但不小心摘下了她的面纱。那女人醒来后很生气,说自己发过誓,摘下面纱之人必须娶她,或者必须死。我当时多番与她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,不愿意娶她,她却纠缠不断,于是我就杀了她。仁信派掌门自然不愿放过我,多次派人来报仇,我觉得麻烦,就灭了整个仁信派。” “额……”秋千无语了,“好一个傻公主,竟能任性到把自己门派给搭进去。” “曲丹宗更简单。”郭断说,“我有一友,乃是有德的虎妖,自小秉持信念,少有杀生害命,莫说是人了,化形后连荤都戒了。就是这么个常常四处行走,助困就难,颇有善行的妖修,他一家竟是被曲丹宗的人抓住,扣去妖丹,扒掉虎皮,拔下虎爪,做成各类法宝法器,我能忍吗?我当然得为友人一家报仇,便出手灭了曲丹宗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秋千说道,“一点问题没有。” “那个叫方度的甘草精如何解释?”鸟人问。 “那甘草精是个道貌岸然之辈,”郭断道,“它为了赚取名利和供奉,放毒再救人,故意搞出瘟疫,害了许多民众,我杀之无错。” “这样啊。”鸟人再问,“那最后再解释一下群带镇的一场乱子,以及那个你救下的妇人为何最后死在你手里。” “这两件事依旧很简单。”郭断说,“那妇人在群带镇独自过活一段日子,也不知怎么的,被一个浪荡之辈看上,骗财骗色,戏耍一番。那浪荡人很无耻,得了财色还不完,竟然要把妇人卖去风月之地。当时我有事路过群带镇,有心顺便看望妇人,正好碰到逼良为娼的一段,于是出手杀了那浪荡人,救下妇人。不曾想,那浪荡人是群带镇主官的外甥,而且身上有官职,我杀了他后,主官带着衙役抓我,我顺手杀了他们。再之后国王派精兵追杀我,我又杀了几百精兵。原本我是想杀去国都,将整个铜田国王室灭掉,但怕杀光后王国不稳,百姓受劫,便算了。” “你这就不对了吧?”尤志终于可以插上话了,“精兵和衙役只是听从命令,你怎么能杀了他们?” 郭断说道:“听从命令就可以不用负责吗?” “他们也是没办法。”田贞说,“他们如果不听命,王国会惩罚他们的,他们要为自己的家小考虑呀。” “所以他们为了自己的家小考虑就可以助纣为孽,为虎作伥,伤害别人的家小?”郭断说道,“那与贼匪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杀害过路之人、抢掠财物有什么区别吗?贼匪是否可以说自己只是听从首领的命令作恶,不用承受刑罚?错了就是错了,做错事时,无论是下令之人,还是听令之辈,都需要承担责任!” “你这……”尤志道,“太偏激了吧。” 田贞道:“你只是一个出家道士,没资格判定这个王国的对错。” 郭断道:“只要我手中有剑,心中有光,我就有资格判定一切!” “你!”尤志和田贞无言以对。 瞧着三个道士要吵起来,鸟人和秋千赶紧打圆场,“好啦好啦好啦,还有最后一个没解释,郭先生,请开始你的陈述。” “这最后一件事,也是我最不愿提起的一件。”郭断说,“那一年我去晶心镇看望许久未见的妇人,还没等找到她,先碰到一群孩子……”M.dGLHtOYOtA.COm